见苏畅进门,母亲气不打一处来,吼道:“你还知道回来啊?”
“怎么了,吃过饭我就出去转一圈不行吗?”
“不行,给你说,上班以后,你去找西陵的县委书记,就说我病了,请长假回来伺候我。你爸去找曹贺,把你调回来。”
“你好好的,今天爬山去挖野菜,为什么让我回来。”
“我不管,你一定给我回来。一天不能在西陵呆了。”
苏畅不明白刚才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的,咋就突然翻脸了。
“我不回来,镇里好多事等着我做,辅料厂马上投产,板材厂的车间正在封顶,我不能离开。”
“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小流氓。”
“哪里有流氓了?”
“你是鬼迷心窍,他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?”
“到底怎么了?不就是今天晚上没有给你们说实话,怕你们还是接受不了,所以没有说明林恒的身份,他现在是西陵县政府办主任,除了我,他是县里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,按照正常的排序,他在西陵的位置比我靠前,我和他交往丢你们的人了吗?”
“丢人,你就不知道什么是丢人。他是什么人,西陵谁不知道,一个吃软饭的,黑社会分子,小流氓,把你眼睛迷住了,你看不清楚。”
“妈,你是听谁胡说的?”
“别管我听谁说的。你给我说清楚,你是要那个臭流氓还是要你妈。”
“你们肯定误会了,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,以后你们会知道的。”
苏畅气的浸出了泪水。
苏春茂在一旁劝道:“好了,闺女好久没有回来,都睡觉去吧。”
“不行,今晚必须说清楚,她一走好多天不回来,她会生米做成熟饭,逼咱老两口就范。”
“妈,你冷静一下吧,我出去睡觉。”
苏畅要开门出去。
“你,站住。你往哪里睡觉。一个姑娘家不准随意在外面留宿。”
“我都快三十了,不是小姑娘了,不需要在你们的羽翼下生存。”
苏畅要走,母亲上前拉住。看见苏畅胸前的一粒扣子扣错了,颈部有一块明显的吻痕。
“刚才你去散步了?”
“是啊!”
“散步需要脱衣服吗?”母亲真的气坏了,不是养了二十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,是自己浇灌雕琢清凌凌脆生生的白菜被恶狼撕成碎片,在污秽里践踏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