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来,自己拼命工作,不是为了显摆自己,不是为了职位为了金钱。只有他清楚,在内心深处,他想证明自己,想往上爬,想拉近和心爱之人的距离。
他想过放弃,想过抹杀那个眼神。但每每她会出现在梦里,梦里,那双温柔的眼神鞭子一样的抽打他,他不敢躺平,不敢停下脚步,天庭有女神在招手。
罢了,有缘无分,一切早就注定,他不可能逾越那道看不见的鸿沟。
走吧,你的存在是对别人的伤害。唯有远离,给他们平静的生活,给她自由选择的空间,才是最爱,才是最优选择。
病房里安静下来,听见苏畅妈低声的说话声,她安然无恙。
扔掉烟蒂,擦擦眼睛,从兜里掏出毡帽,扣在头上,盖住眼帘。
他怕轻微的风动,会吹伤眼睛,泪水会止不住的流下来。被人看见,以为自己死了老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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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。
春风料峭,依然寒冷,内心深处的冷,脚底冒出的冷。
裹裹身上的夹克衫,仰望苍穹,城市的光污染了天空,努力寻找,才看见本来亮晶晶的星。
走吧,这个喧嚣的夜不属于你,不管你怎么努力,就是小丑一样的存在。无论你多么努力,所登上的下一个台阶上,飘满了他人狂欢后留下的垃圾和污物。
更高的台阶上,风更冷,雾更大。
所谓的登高望远,望尽的不过是春花掩映下的肮脏与龌龊,谎言和丑陋。海市蜃楼里倒映的是昨日的阴谋和血,以及正在彩排的阳谋和导演的讪笑。
逃不过,彩排好的节目会持续上演。
一声枪响,一个蓬头垢面者倒下,加演的一幕更精彩,血淋淋的脑袋被扔到舞台,这是破坏者的下场,他要破坏这流光溢彩,让你们都回到黑暗。
血淋淋的脑袋说话了:他们都是恶棍,要带你们去地狱,醒醒吧!
全场一阵哄笑,高呼:砸碎这个脑袋,他是叛徒,是变节者。烧了他,我看见有阴魂在飘荡。
导演缓缓的站起:不,不能烧了,我看见他嘴里有一颗大金牙,谁举报他的同伙,这个大金牙就是他的。
人群狂欢,忽然有人闭上了自己的嘴巴。
更多的人闭上嘴巴。
一个小儿的声音:我看见那个叔叔嘴里也有大金牙,我要!
小儿的嘴巴立即被大人捂上了。
全场肃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