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血叶边走向洪笑，边脱下身上的粗布衬衫，露出强健而野性的身躯，苍白的脸庞上染满红云。

洪笑一句话都来不及说，步法催动到极致，逃跑般地离开了……血叶看不到，洪笑却是知道，钟小小就在旁边看戏！

他能做什么？

他敢做什么？

洪笑可没有，在他人的注视之下，还能怡然自得的天赋……

“我总有些比较隐私的场合，你是不是学着回避一下？”洪笑转过头，试探地问道。

“我是圣灵，跟人族不一样，我看你，就像看小猫小狗的嬉戏一般！”钟小小一脸的不以为然，“再说，就算我不看，你以为真的就没其他什么在看你？”

钟小小指了指天空。

洪笑一愣，除了他能看到的钟小小，谁能保证，就没有一些他看不到的存在，在悄悄地观察？

尤其是得到古神之心这一神奇之物后，洪笑对这个世界，已经生出了足够的敬畏。虽然大事件崩坏了旧文明时代，但元载口中的神只和九皇，真的就彻底湮灭了吗？

虽然最终搏杀了灰袍神秘人，但他拥有神异无比的九命秘术，却只是自号神十五，有没有神一、神二呢？

洪笑越想，越觉得这个世界深不可测，目光掠过脚下的中土大陆，好像也不是坚实的土地，而是一张无比庞大的深渊巨口。

这正是他急着离开的真正原因。

几天前，危险感知就不时会提醒，有几道诡异的力量正在靠近，虽然距离仍然极远，但那股不适感，还是让洪笑心里不安。

虽然不愿意承认，但彼时彼刻，只有远征军、只有罗定率领的那支无敌铁军，才能够给他足够的安全感，因此洪笑急匆匆地朝着落月堡垒赶去。

于是洪笑和钟小小，在沉默不语中飞过中土大陆的中部，他却惊讶地发现，那些危险感知竟开始慢慢褪去，好像只要离开大陆西部，那些诡异的力量便不敢继续侵入。

等到十字路口堡垒出现在视野中，洪笑心里重新安稳下来，便落到地面，朝着堡垒远远地走去。

然而这一次，那个神秘的老乞丐没有出现，洪笑颇有些失落，他原本打算着，从这个老乞丐的口中，套一些关于神只和九皇的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