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可能?”
娄亚龙面色大变,惶然大惊。
晁文镜说这话的时候,他只是将信将疑,现在秦侯一个外人也是如此肯定,这就让他不得不考虑了。
“父亲,现在情况很明了了,大王他就是想要咱们娄家灭绝,咱们不能等死啊。”
娄文采有些急了。
“放肆,我娄家世代忠烈,怎可如此非议我王?”
娄亚龙神色一凛,呵斥道。
“难道人家要我的脑袋,我还得把头凑过去让他娘的砍吗?”娄文采少爷脾气发作,顶撞道。
“你……”
“没错,你没有把头凑过去的理由,但我,我没得选择,如果这是真的,我明天就会主动请死。”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娄亚龙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声。
“且慢,娄帅,试问,在你心中是民重,还是君重?”
“时间已经不多了,你最多只有两天的时间,想清楚了,来告诉我答案。”
秦羿笑道。
“侯爷,娄某有一个不情之请,还请答应。”
娄亚龙站起身,长身相拜。
“娄帅有话但说无妨,你是天下名帅,亦是秦某欣赏之人,但有所请,我必定尽全力答应。”
秦羿不假思索道。
“娄某就这一个儿子,他一生中对侯爷极其崇拜,总以汉高祖、汉昭烈帝比之于侯爷,娄某请命,如果这一劫我难逃一死,还望侯爷庇佑犬子,能收他为徒,不求侯爷传他智慧、真法,但求让他留在你身边日夜聆听教诲,踏踏实实做个有用之人。”
娄亚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眼中满是疼爱。
那一刻,娄文采心中一阵泛酸,他一直以为父亲是无所不能的大山,哪怕天塌了也能替他撑着。然而,一切来的这么快,正如晁文镜所言,他父亲总有离开的时候,他必须成长起来。
“父亲。”娄文采眼中含泪道。
“好,我答应你,收娄文采为徒。”娄文采天赋一般,无论是修炼还是战场上,很难传承秦羿的衣钵,但他实在无法拒绝一位忠义名帅的嘱托。
“太好了,文采,还不赶紧跪拜侯爷?”娄亚龙大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