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焉,丫鬟小莲端着笔墨纸砚铺在书桌上,老鸨也很快进来,将陈可儿的卖身契恭敬呈给陈秋。
陈秋将卖身契递给陈可儿,在陈可儿确认后,站到书桌前,提笔挥墨:
蝶恋花
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。
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
“可儿,收拾东西我们走。”陈秋放下毛笔道。
看着纸上句子,陈可儿、老鸨以及小莲都痴了。
陈秋无奈,手在陈可儿面前晃了晃:“回神了,去收拾一下,我们走了。”
“哦!好!”陈可儿眉眼弯弯,转身去收拾。
老鸨一脸喜色,稀罕地看着书桌上的纸张:“哎哟!哎呦呦!写得太好了!”这下发财了!
莲儿一脸失神。
简单收拾好金银细软,陈可儿提着小包袱水灵灵地站在陈秋面前。
陈秋不禁发问:“就带这么点东西?”
陈可儿绽出甜甜笑容:“堂兄放心,可儿在外有置办宅院。”
永安城街道,星火灿烂,人潮如织。
陈可儿像个孩子一样看看这个,摸摸那个,往日常见的一切仿佛又重新焕发了生机,是那么的吸引人,那么的,鲜活。
街上行人频频侧目,被陈可儿与陈秋的样貌吸引。
“堂兄,你看这个,好看吗?”
灯火之下,陈可儿将路边商摊上花环戴在头顶,红的、黄的、粉的、白色的小花开的正艳,陈秋一时不知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。
“多少钱。”陈秋直接询问摊主,摊主是个老婆婆。
“五文钱。”老婆婆笑眯眯地开口,要是孙子孙女还在,也该这么大了。
陈可儿抢先数出十文钱递给老婆婆,又拿起一个花环,快速踮起脚盖在陈秋头上,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前跑去。
陈秋无奈一笑,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