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虎是懂配合的。
他很快便活蹦乱跳的了。
谢瑾年道了谢,留下诊金,打道回宫。
想到在巷子里所见的一幕,谢瑾年仍感觉不可思议。
但他特地多看了好几眼。
——绝非是他有观鸟的癖好。
他确定不是自己眼花。
他来到承德殿。
值夜的小内侍见到他,无比谄媚地迎了上去:“瑾公公,您来了,您今晚不是出宫去了吗?怎么还是过来了?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?”
这小内侍算是谢瑾年一手提拔的,是谢瑾年心腹。
谢瑾年不疾不徐地问道:“陛下可安置了?”
小内侍道:“今晚召了云贵人侍寝,已经安置了。”
谢瑾年吩咐道:“在这里守着。”
“是。”
小内侍知道他这是要进陛下寝宫了,若是旁人他兴许还拦一下,可瑾公公是有特权的。
谢瑾年来到落下明黄色帳幔的龙床前。
空气里弥漫着他并不陌生的气味,混合着浓郁的龙涎香,一点也不好闻。
“陛下。”
谢瑾年轻声道。
云贵人被惊醒。
“陛下。”
谢瑾年又叫了一声,比之前的声音略大。
南疆王醒了,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:“瑾年?”
谢瑾年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是,瑾年有事禀报。”
云贵人依偎在南疆王怀里,撒娇地将头放在他肩头蹭了蹭。
南疆王毫不留情地坐起身:“退!”
云贵人吓得一抖,立马爬起来跪着行了一礼:“是!”
她慌忙退下龙床,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。
谢瑾年目不斜视,神色没有丝毫变化,仿佛早已司空见惯。
云贵人当着谢瑾年的面,狼狈地拾起地上的衣物。
云贵人退出去之后,南疆王挑开帳幔,目光沉沉地看向谢瑾年:“何事?”
谢瑾年上前,将帳幔挂在了帳钩之上,又退回原地,轻声禀报:“奴才今日在宫外见到了卫胥。”
“哦?”南疆王很是意外,瞬间来了精神。
谢瑾年道:“在九芝医馆东侧的巷子里,他被两个黑衣人追杀,黑衣人的来历奴才并不清楚,不过奴才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南疆王道:“说。”
谢瑾年道:“卫胥未被净身。”
南疆王古怪地看了谢瑾年一眼,俨然是不明白谢瑾年是怎么发现的。
谢瑾年没有隐瞒,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南疆王倒是没怀疑事件的真实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