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漓圆也急忙捂住鼻子,努力放轻呼吸。
她很讨厌这个女人,对红绫的嫌弃不是装的,不是故意的,是真的没办法忍受。
在村里时,红绫就整天缠着性瘾大的丁则洝。
她早嫁人了,会撩男人火。
丁则洝虽然浑,不至于睡别人的媳妇,吃苦头的就成了薛漓圆。
可薛漓圆自己都是在别人屋檐下讨生活的,连手撕红绫都做不到。
随着干旱越来越严重,红绫那男人不顶事。
为了不饿肚子,红绫和村里村外的男人勾勾搭搭那点事,早就传进了薛漓圆的耳朵里。
还以为逃荒这一路,在红绫男人的眼皮底下,红绫会有所收敛。
谁知道她是变本加厉,她这样开着衣襟勾引男人,一天能演八百回。
有时候白让人睡了,到底是不敢声张。
灾荒下的女人尤其廉价,薛漓圆可太清楚这点了。
丁则洝个扒皮狠人,他清楚市场,有时候做一次故意学着那些吃野食的,一次只给一口饼,水则完全没有。
丁则洝抽出小板车底下的长刀,这才吓得红绫离开。
刀都拿出来了,他也不闲着,就在附近砍些树枝放进板车尾的大篮子里,晚上也好生火驱赶野兽。
荒郊野外,很难说有没有野兽。
荒年里野兽也没吃的,遇到人哪儿能放过。
薛漓圆看到了薛容容,又不敢趁丁则洝不注意偷拿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