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无忧吻得很深,让薛执宜的意识都有些模糊,仿若置身于云雾之间。
他手中摸索的动作生疏而急切,急切的呼吸似带着滚烫的烧灼感。
沉溺于这样的亲近,此刻二人眼中唯有彼此,以至于敲门声第三次响起,薛执宜才如梦初醒般将霍无忧推开了些:“有人来了……”
“凭他是谁……”霍无忧再一次急切地将她绵软的声音吞没。
薛执宜这般满含爱欲的神色,让他难以自持,有着让他不顾一切的诱惑力。
再一次推开他,薛执宜道:“兴许……有急事。”
霍无忧想哭得很,他懊恼得捶床,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大门的方向道:“何事!”
薛执宜坐直了身子,拉了拉衣襟,遮住了方才露出的雪白肩头。
只听门外,竟是雁归的声音:“侯爷,有要事禀告。”
二人对视一眼,霍无忧合眼,叹了个绵长又烦躁的气,无比悲怆。
霍无忧半敞着衣裳,线条分明的锁骨下,有着平日穿着衣服时看不出的起伏,薛执宜深感遗憾,不舍地将他的衣襟合上:“去吧。”
看着霍无忧委屈至极的模样,薛执宜还不忘贴心地将他唇上以及脖颈处的口脂痕迹擦掉。
雁归进了屋,但与婚床所在的内室还有一定距离,并不能与薛执宜打照面,他只将一封密信交给霍无忧后,便离开了。
拿着信,霍无忧坐在婚床上,与薛执宜就着龙凤烛的光瞧。
薛执宜略感诧异:“你一直安排盯着珹王在华京的暗桩,总算有结果了。”
新婚之夜被打扰的不满,让霍无忧对珹王又添了一重恨意:“想必是先前传给珹王的消息,让他有了动作,之前只猜到他在宫里有细作,却没想到他细作的身份,竟这般让人意外。”
薛执宜起身下床,将那封信折起,放在蜡烛的火苗上燃烧,任由火舌将信纸吞没:“如果说陛下的病和珹王有关的话,那导致陛下重病的原因,极有可能就是……”
“七日断恨方。”
瞬息之间,霍无忧的眼中镀上一层寒意。
七日断恨方,还有一个慢性毒的用法,能一点点掏空人的身子,而不被查出毒性。
“阿婉。”霍无忧也下了床,他从身后抱住薛执宜:“我得进宫一趟,陛下还不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