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陆九渊说得不必相见的话,姜妧姎有些诧异。
难道陆九渊是打定了主意要舍弃从苏半夏这里套取消息这条路吗?
“不必再见?”苏半夏的身形摇摇欲坠,满脸写着泫然欲泣,“阿渊,你就一定要这么狠心吗?”
“他狠心?”沈星洛嗤道,“他不狠心,又能如何?难不成跟你旧情复燃,做你的奸夫?”
“苏小姐,哦,不对,苏姨娘,你搞清楚,你都是淳郡王的人了。随风,哦,不是,陆九渊好不容易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军功,也不过得了从五品的官职,他有胆子抢淳郡王的女人吗?”
“即便他敢抢,你敢跟吗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是不……”听到沈星洛的质疑,苏半夏吞吞吐吐道。
“半夏,慎言!”陆九渊大声喝止住苏半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。
“阿渊,我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,当年都是我不对!我不该贪图上京的繁华跟妧姎来上京,我不该在你乡试在即,离开你!若是我不走,你就不会……若是你没有……我爹也不会一时气愤下把我俩的婚约退了!”
苏半夏哭得呜咽,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委屈模样,任谁看了不心疼。
偏沈星洛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,“本姑娘也是开了眼了,当年是你们家主动退的婚,如今又摆出这副受害者的模样,真沏的一手好绿茶。”
或许是和陆九渊同病相怜,沈星洛看苏半夏那副柔弱而又绿茶的模样,格外地不顺眼。
她跟炮竹似的,一通输出,说得苏半夏脸白得跟鬼一样。
“沈大小姐,说到底,这是我和阿渊的事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?难不成你倾慕阿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