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乱未平，执念未消。”灵魂石的低沉声音在空间中回荡，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冷酷，“二人中，必有一魂需为此试炼之乱偿还。”

白煜天目光冰冷，长剑垂于身侧。他的呼吸沉稳，眼中毫无惧色，仿佛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。

而江离风则握紧灵杖，额头布满冷汗，目光中充满挣扎。他的唇角微微颤动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，却最终化作了一句低喃：“这一切，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“煜天，”江离风的声音低沉，语气中透着几分苦涩，“你不用再管了。我不值得你来替我承担。”

白煜天目光冷峻，毫不犹豫地回应：“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。这是试炼的规则，解决问题才是唯一出路。”

江离风摇了摇头，勉强露出一抹苦笑：“解决问题？灵魂石要的是一个灵魂的代价……让我来吧。”

他的话音刚落，便抬起灵杖，将灵魂波动尽数引向自己。他的身影开始微微发颤，灵魂石的光芒逐渐聚焦在他的身上，似乎在回应他的主动牺牲。

然而，白煜天却猛然一踏地面，身影如电般掠至江离风身前，长剑挥动间，灵气如屏障般挡住了灵魂石的侵蚀。

“江离风，你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，现在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赎罪。”白煜天冷冷说道，剑锋直指灵魂石，“如果灵魂石需要一个灵魂，我来承担！”

江离风愣了一瞬，随即怒声喝道：“白煜天，你疯了？你是九境试炼的核心试炼者，你的灵魂被吞噬，试炼根本无法继续！”

白煜天目光坚定，冷然道：“正因为我是试炼者，才更有资格承担这个责任。”

灵魂石的光芒愈发闪耀，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：“争执无益。执念未消，无法平息混乱。”

江离风的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感，他死死盯着灵魂石，咬牙说道：“它的混乱是因为我，我才是罪魁祸首！让我来终结这一切！”

他抬起灵杖，灵光凝聚成一柄利刃，直指自己的胸口。他的声音颤抖，却透着决绝：“灵魂石，你要的是代价，那就拿走我的灵魂！让试炼继续吧！”

“够了！”白煜天猛然一声怒喝，剑锋一转，将江离风手中的灵光击散。

他转身面向江离风，目光冰冷而凌厉：“江离风，你的执念是试炼的核心，但你的牺牲并不能改变过去的事实。无意义的牺牲，只会让这场试炼变得更加荒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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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离风的脸色微微一变，神色复杂地看着白煜天：“那你呢？你以为你的灵魂被吞噬，就有意义吗？”

“我的牺牲，是为了让试炼继续。为了九境的未来。”白煜天的声音冷冽如霜，“而你的牺牲，只是为了赎罪，毫无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