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耶如何能胜得过?莫要说笑才是。”
“陛下还是气短了些,不过您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不会夸就不要乱说,我父皇乃万世不出的盖世君王,寻常人岂能类比?”
“是是是,先皇功盖秦皇汉武,不过说起先皇,话说年前崔尧说起那琉球那位的不轨之事,陛下真不打算处置?”
“怎么处置?那是我爹的遮羞布,你我岂能轻动?随他去吧,弹丸之地还能覆雨翻云不成?何况我与崔尧互为犄角,牢牢地钳制了他的爪牙,他连翻身都翻不得,些许自娱自乐就由他吧,这皇位本就是我父皇生抢的,让他意淫一番又如何?徒增笑耳!”
“那您为何当年如此提防魏王呢?他才是当真没有帝王之象呢,朝臣们至今还在暗地里嘀咕您苛待手足呢。”
“朕自是知道他成不了气候,可在他身上下注的人呢?五姓七望到现在可还没被崔尧和我师父打死呢,朕与其防范着他们,不如将由头掐死,死盯着青雀一人岂不省心?
再者说,朕为帝王,自然要肆吾之欲,他青雀昔年恶心了朕多少年?朕一朝登位,若不好好发泄一番才是让人看了笑话呢,朕可做不来圣人!”
“那为何今年又放他出去撒野呢?”
“一来,他这些年的表现足以让暗地里那些人失望,想必让他们偃旗息鼓!二来,崔尧与其他世家愈发势成水火!其他世家中人也有不少暗中跳反之辈,比如王家,世家形不成合力,朕就无所畏惧。
再说,圈禁了他这么多年,朕那口邪火,也早就散的差不多了,那可是朕的亲兄弟!敲打一顿得了,难不成还真下死手?我娘、我爹、我师父想必都不想朕真的手足相残呐。”
“陛下如此看重崔尧?那为何还压制多年呢?”
“你还替他抱屈?你仔细想想,他今年才多大?十三还是十四?想必朝中也有人与你一般觉得朕薄待与此子,可如此一来,那些觉得朕宠信少年近臣的人岂不是正好能切磋一番?朕才懒得亲自下场,由得他们下场放对,朕自作壁上观即可。”
武照望着李承乾迟迟不语,看的这位帝王心里发毛,于是不禁问道:“你看朕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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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好似短短几日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,属实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哈哈哈,朕是短于急智,可心智并不差呀,琢磨了三年,怎么也该琢磨出点东西才是!
母后走了,父皇走了,现在就连师父也走了,朕也终究该学着长大一点不是吗?”
武照心悦诚服地说道:“陛下当真有君王之相!”
“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