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罗?你是说唐人这次连新罗也不放过?”
“只怕是的,上月长安之中,朝野之中已然有人造势,痛陈新罗、倭国这些年种种不臣之事,虽是捕风捉影,各类无稽之谈,但既有此舆论,想必唐廷必有深意,怕是要行霸道之举。”
“李承乾有这个魄力?他爹尚且不敢呢,他凭什么?”
“怕就怕在,唐皇也是被稀里糊涂的裹挟进来的,唐人侵略成性,他一介新皇,怎么左右的了汹汹民意?”
“不是没有可能,整备军务吧,莫要让人打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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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比忽城南三十里处,崔尧神色难明的望着天空,气丧不已,阴霾的小雨竟是裹挟过来一阵西北风,一如崔尧此刻的心情,潮湿的不爽利。
尉迟恭拍拍崔尧的肩膀劝道:“须知春雨贵如油,丧什么气呢,好兆头哩,今年说不得是个好年景。”
“怕只怕这靡靡淫雨若是下上一整日,岂不是耽误工夫?离约定的日期只余四十多天了,实在耽误不起。”
“莫慌、莫慌,牛鼻子比你繁重多了,他得连拔十几城,现下恐怕连屠城的事都做得出来,与他相比,你只余六城要伐,算算日子,其实宽裕的紧,莫要紧张。”
“报,敌军又派人袭扰我军后部,裴将军已经将人打散,眼下已经追出去了,想必是想倒卷珠帘。”
“哦?裴小子好快的反应,走走走,老夫也去看看,若是能就此建功,岂不是剩下了枪炮?徒儿,你在此地不要走动,为师去去就来。”
“用不着冒险,等雨停了,不过是顷刻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