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过了半月时间,赵云护送着贾平儿带着萨日返回了京都。贾平儿接管了皇宫总管一职,蒯龙这才放松了一些警惕心,除留下十人之外,命邵文峰带着剩余的人返回西疆。
萨日前来京都是琪格的意思,如今蒯龙身为蜀国龙帝,后宫怎能无人照料,何况还有一个年幼的佘双月。
琪格原本想让阿图玛和萨日一同前来,但阿图玛称要协助孔雅岚照顾蒯君,没有同行。对阿图玛此次的决定,蒯龙颇感意外,看来她已明白了一些道理。
登基之后的蒯龙一直没有敕封皇后和皇妃,众人都以为萨日来到皇宫后,蒯龙会有所改变,但他依旧没有任何旨意。就连司徒万里再次提议,蒯龙也未接话。
又过了半月,御史韦卢新回到京都。
不出所料,这一个月里,韦卢新带着两名御史先去东域,再下南疆,连城门都未进得去。即便三人发挥了御史的本领,城门外怒骂,马明峰和张凡如既未开城门,也未派人驱赶。
韦卢新跪俯在金殿上,惭愧道:“陛下,微臣有愧重托。”
蒯龙又问佘双月:“双月认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?”
佘双月哪儿分辨得出这些,摇头回应说不知。
蒯龙这才看向金殿之下跪着的三名御史,声音冰冷地说道:“身为御史,在朝堂之上敢于仗义执言,口中所言是只因心有天下,礼制为先,不惧生死!身为特使,前往东域、南疆,你三人可曾想过以死相逼?”
韦卢新跪俯的身体一颤,“臣不敢!恐有负陛下使命。”
“朝堂之上,皇帝动怒,身为御史不一定身死。但胆敢阵前叫骂,死却是大有可能。”蒯龙一言指出御史的问题,“说是一心为国,实则只为自己的名誉。死于帝王之手,名垂千史;死在出使路上,仅仅是可惜!你们这等御史作风,不是真的无惧生死,而是惧怕无名死去。”
韦卢新听得一头汗水,不敢回话。
右辅韦昕越听越觉得蒯龙意有所指,如果自己再不出言,就不知道蒯龙要如何处理了。毕竟,韦卢新可是自己的亲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