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眼神,脸上的红晕更深了,嘴唇微微动了动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我忍不住轻笑:“你这副样子,倒像是怕我误会你了。”
阡陌一言不发,眼睛却不敢再与我对视,双手垂得很低,像是害怕被我看穿什么。他的沉默和紧张感让我不禁有些想逗他。
“要不我真误会了?”我调皮地笑了笑,眼神调皮地在他脸上扫过,打趣道,“说不定你真有什么心思。”
阡陌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,嘴里轻声说了句:“没有。”
我收敛了笑容,认真地看着他,似乎感受到他内心的慌乱。这份真诚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忍心继续调侃下去。
“好吧,我不说了。”我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旁边的桌子,随手拿起一瓶水,“不过,你不用这么紧张。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
阡陌低低地应了一声,还是没敢看我,整个人像是把自己隐藏在了沉默的角落里。我不由得皱了皱眉,突然有些困惑:这个男生,似乎总是带着一种微妙的压抑和不安。
停顿了一下,我还是决定打破沉默:“很惊讶吗?”
阡陌的肩膀微微一颤,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。他抬起头,眼神闪烁了几秒,像是在权衡要不要开口。最后,他轻轻点了点头,语气有些低沉:“有些……有点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笑,放下水瓶走近了他,轻声道:“你这样看着我,我还以为你在想些什么。”
阡陌抿了抿嘴唇,稍微偏过头,显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……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坦率。”
我挑了挑眉,心情有些复杂:“坦率?你是指我什么都不隐瞒,还是指我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?”
他沉默了一下,似乎思索了好久,最终低声回应:“不是……是你说话的方式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太能捉摸的意味,仿佛他也并不完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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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他,眼中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:“什么意思?”
阡陌终于抬起眼,看着我,那目光里带着一种稍纵即逝的坚定,像是想说什么,却又不敢完全说出来:“你……不怕别人看出你的心思。”
我的心跳稍微加速了一下。这个话题,竟然从他嘴里说出来,听起来不再那么平常。我微微皱了皱眉,心中泛起一丝疑惑:“你是说……我太直白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他低声答道,眼神闪烁不定,“我只是觉得……你从来不怕暴露自己。”
“哪那么容易暴露……”我轻轻嘟囔着,“不过,我很好奇,你是如何发现的。”我很确信我的胸膛有多平坦,不仔细打量几乎难以分辨性别。
他眼神闪躲:“身……身体比例。”
我挑了挑眉,心里有些微妙的波动。身体比例?这真是个奇怪的说法,完全不像是他会说的话。难道他是从那种细节中看出来的?
“哦?身体比例?”我故作轻松地问,嘴角带着一丝玩笑的弯曲,“那你是不是还想说,我的动作也暴露了什么?”
阡陌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红晕,几乎是立刻转过了头,“没有……我只是感觉,你的身形和动作确实有些不同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,心里稍微松了口气。这种话,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冒犯,但他却说得如此小心翼翼,甚至有点手足无措。
“你是觉得……我不够‘男性化’吗?”我故意加重了“男性化”三个字,声音带着一丝挑衅。
他愣了一下,目光不敢直视我,声音有些低沉:“不是这个意思……只是,你看起来有点特别,和其他人不太一样。”
“嗯?”我走近了些,故意把他逼得更近一点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,“那你怎么看待‘特别’的我?”
他似乎愣住了,呆呆地望着我,显然有些不知所措。片刻后,他才低声回应:“我不知道,感觉你不像是所有人。”
我站在他面前,嘴角依旧带着玩味的笑意:“那么,‘特别’的我,眼里到底有什么?”
阡陌沉默了几秒钟,似乎被我的目光牢牢吸引,最后,他终于小心地开口:“你眼里……有些东西,别人看不见。”
那句话像是一把钥匙,忽然打开了我心里的某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