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公满意地点点头,起身拂袖,威严在吐出两个字:“起驾!”
天光微曦,晋俱酒就早早起床,这是早年在部队期间养成的习惯,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落下,生物钟都形成了。
公子俱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形,只是一个十一、二岁的少年,如果在后世,小学都没毕业呢。
然而命运就是这么顽劣地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,一巴掌将他打入了史上最乱的乱世——战国,还被阴差阳错地寄身在一个即将灭国的国家——晋国。
穿越到晋国还则罢了,如果能成为“春秋五霸”之一的晋文公重耳,或者中举晋国的晋悼公晋周身上,自己也能站在巨人肩膀之上有一番作为,偏偏穿越的对象是最最倒霉的末代国君公子俱酒,这真是倒霉他娘亲给倒霉开门——倒霉到家了。
网文、网剧中那些锦衣玉食、花天酒地、俊男靓女、挥师百万、江山一统的内容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,能不能在这个乱世活下去都成问题。
眼前这个小小少年的体内,寓居着一个健壮青年的思维与灵魂,潜伏着一身横练本领和一把子力气。
这些天来,浑身骨骼咯咯作响,前世的体能正在快速回归,鸦山下坠被树枝划伤就如疥癣之疾,不足为虑。脸上的几道划伤迅速结痂,虽暂损颜值,但也陡增几分英武之气。
晋俱酒想出去走走,看看这个二千多年前的古城,于是简单梳洗一番,青衣快履,从角门走出了寓所。偏房的怀木和前门的侍卫都没有发觉。
曲沃城不大,略显弯曲的石板路直通城门,众多版筑的房屋在薄雾中隐隐约约。所谓城墙也是黄土版筑而成,且城小墙低,多有倾塌,所谓防御,聊胜于无。
受制于燃料缺失和烧窑温度难控,这个时代烧窑制砖还没有大规模普及,只在贵族的宫城中才有使用,且都具有装饰品的作用,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,老百姓大都用石材或版筑的方法建房。
晋俱酒舒展了一下筋骨,他想来一个十公里,出一场透汗。而城中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,于是他就沿着石板路慢跑着出了曲沃城门,沿着城外的早晨湿润的土路跑将开去。
克服了鞋子不舒服的困难,战国的早晨空气是真新鲜啊,吸一口满满的负氧离子。不知不觉间他越跑越快,感觉越来越好,一种久违了的畅快淋漓的感觉油然回归。
他想起新兵连的操场、十公里的负重越野、实弹射击时密集枪声,他想起了演习时匍匐通过泥泞的红土地、执行任务时快速占据了制高点、获奖时胸佩红花被战友抛上了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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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了退伍时热泪婆娑却笑到最后、入职保安公司时小露一手震惊了同事、他想起了在古墓保护现场与老教授对酒当歌、他想起了那道诡异的闪电……
眼前一个2米宽的深坑,跑欢了的他一个起跳,依靠惯性和爆发力一跃而过。
一块石头横亘在路中,这不就像前世四百米障碍中的矮板墙吗,这玩意我老人家向来是一个漂亮的飞板,帅气地一跃而过。彼时身体的弹跳力、爆发力和柔韧性完美结合,既快又稳。什么踩板过、撑板过在咱眼里都是太LOW太LOW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