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以见得?”
“大纛不倒,狼头烁金!狼烟十柱,求援甚急!”
楼烦久在草原,以狼为尊,代表楼烦王身份的,就是一面金色狼头大纛。
大纛不倒,则表明楼烦王无恙;而狼烟烧的堆数越多,表明情况越危急!
头目乙大急:“整队,速速营救我王!”
“且慢!”头目甲再次叫停,他继续问射雕手:“城西马场如何?”
“城外尽为敌军,城西已无马场!”
两位头目相视一眼,仿佛明白了朐衍被围的真相。如果敌人率先攻击了马场,失去马匹的楼烦王拒守城中,似乎也能解释得通。
毕竟楼烦以骑射起家,每战不可无马,无马宁可不战。
头目甲继续追问:“敌军装束如何?旗纛如何?
射雕手略一思索:“装束不定,但均身有披甲,旗纛……旗纛貌双角狰狞,似牛头状!”
头目甲、头目乙齐齐大惊,脱口而出:“义渠戎!”
牛头,正是义渠人的图腾,义渠人的中军大纛,往往会绣以牛头的形状。
此次楼烦部西征河南地,其实最大的担心就是义渠人。义渠人的主要地盘虽然在稍南与秦国交界之地,但他们对处于河南地大草原的朐衍部却视为势力范围。
楼烦王刀疤起初的目的是清除伏踔孤涂率领的左部楼烦,彻底碾死这个威胁他王位的星星之火。
但当楼烦大队人马杀入朐衍部,看到每天产出白花花盐粒的滥泥池时,刀疤改变了主意,这也使整个楼烦西征的性质都发生了改变,由征伐变为了占据。
两个头目用非常发达的联想,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:楼烦王对盐池的控制,触动了义渠人的既得利益,导致义渠大军北上攻伐,围困朐衍城!
因为,在河南地这片未开垦的处女地上,能够出现数目惊人骑兵部队的势力:
只有义渠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