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楚兄弟当真听说过我,不会都是些浪荡之名或是骂名吧。”楚留香自我调侃道。
“香帅侠名满天下,特别是与天风四郎的那一战,更可谓扶江湖于即倒,扬中华之威名。”萧然由衷佩服地说道。
楚留香见萧然说得情真意切,十分诚恳,不自觉得摸了摸鼻子,笑道:“你说的是那件事,不足挂齿。我想,如果萧兄弟生在那个年代,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。”
萧然叹道:“楚香帅心胸豁达,心系天下,在那种危局之下,敢于冒着杀身之险,傲然迎敌,放眼天下,又能有几人,我萧某自信没有这种勇气,香帅高看我了。”萧然此言并非谦虚,面对天风四郎这样的对手,他或许不会畏惧,或许也敢一战,但要他像楚留香那样,是为了全天下而战,他做不到。除非天风四郎危及到他的家人或朋友。
“为香帅这种大义和豪情,我敬您一杯。”萧然说着,举起酒坛,猛地喝了几口。楚留香轻笑着,同样举坛,饮了一大口。
酒过三巡,萧然已经有了酒意,可他看对面的楚留香,眼睛却依然很亮,和没喝酒前几乎没有任何不同。萧然心中暗暗佩服对方的酒量,同时暗暗运起内力,将酒劲化解,他不想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出洋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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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留香察颜观色,自是知道萧然的伎俩,却也没有点破。于是,两人又叫来几坛酒,开始对饮。转眼,两人各自喝下了四、五坛,每坛至少二十斤的女儿红。萧然发现,对面的楚留香酒越喝,眼睛越亮,仿佛根本不曾喝过酒的样子。终于忍不住问道:”香帅,你这酒量,是不是也太惊人了。你是不是也运功了。“他话一出口,便知道自己先露了馅,这个”也“字,岂不是暴露了他运功解酒的事实。当下尴尬笑了笑。
楚留香先是一愣,接着哈哈大笑道:”有趣,有趣,你和我那胡兄弟居然说出了同一句话。想当初,我和胡兄弟第一次喝酒,他也说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话。当时,他还指着鼻子,骂我是在作弊。“
”这么说,香帅是真的酒量好啊。“萧然叹道:”香帅这喝酒的功夫,恐怕也能称得上世间第一了。“
楚留香揉了揉鼻子,苦笑道:“酒是好东西,可喝多了还是会伤身的。楚某虽然没有运功解酒,却是运功散酒,说着,指着地上的波斯地毯,萧然这才发现,楚留香所坐的那处紫檀木凳下的地毯,已是湿漉漉地一片。这份内力,确实十分惊人。
萧然见楚留香如此坦诚,心中越发敬佩,两人相视大笑,像极了多年重逢的老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