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角山陵园,坐落在海东市郊区的羊角山上。太阳西下,阵阵冷风呼啸而过,花草树木在风中瑟瑟发抖,东倒西歪,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彻骨的寒意。平日里,这里安静得有些死寂,而此刻,却多了一丝人气。
陵园中最大的那块墓地,奢华至极,风水绝佳。此刻,十几个身着黑色中山服的汉子守在四周,他们个个凶神恶煞,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开山刀,寒光闪烁。在那偌大的墓碑前,撑着一张简易的桌子,桌上放着两瓶白酒和一些熟食。
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灰白头发,满脸阴冷,身着蓝色唐装,正斜靠在旁边的椅子上。他悠然自得地品着佳酿,大块吃肉,尽显江湖大佬的派头。
旁边,一个穿着深红色风衣的黑脸汉子,头发根根竖起,眉毛上有道醒目的刀疤。只见他弓着腰,小心翼翼地帮中年人倒酒,趁着中年人停歇的空当,又殷勤地掏出打火机,为他点燃一支烟。随后,他皱了皱眉头,小声嘀咕道:“豹爷,兄弟有句话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豹爷用纸巾擦了擦嘴,随手拍了拍黑脸汉子的肩膀,语气淡淡地说道:“狼狗,你是我金钱豹实打实的兄弟,有什么话就直说,别这么见外,你太客气,老子反而不自在。”
狼狗嘿嘿一笑,搓了搓手,接着说道:“豹爷,咱们这次替张老板出头,是不是有点欠考虑啊?对面可是地下世界扛把子徐慧良的二儿子。听道上传言,那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,跟疯狗似的。咱们兄弟对上他,怎么看都有点悬啊。”
豹爷冷笑一声,伸手在狼狗的脸上轻轻拍了拍,然后大声吆喝道:“怕个毛线!一个乳臭未干、只会狐假虎威的狗崽子,在老子眼里就是个臭虫。老子当年混社会的时候,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用尿和泥玩泥巴呢!
再说了,我为啥敢帮张万贯出头?一是他给的钞票够多,多到让老子没法拒绝;二嘛,徐林聪那狗崽子这次做的事,简直人神共愤!人家张万贯可是海东出了名的大孝子,他娘刚下葬不到两个星期,徐林聪就厚着脸皮想让人家挪窝,这说破天都没道理!
他老爹虽说有钱有势,可人家张万贯也不差啊。你想想,要是张万贯是个普通老百姓,徐林聪是个地痞流氓,仗势欺人,那可能还没办法。
但徐家大业大,哪儿买不到墓地?非要闹得满城风雨,还在道上放话,要和张万贯死磕到底!哈哈,真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!
老子虽然混社会,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但这种不道德的事儿,我肯定得挺身而出,拔刀相助!得给徐林聪那王八犊子好好上一课!”
就在这时,一声冰冷的女声骤然在两人耳边炸响:“哎呦喂!谁在这儿吹牛逼呢!说大话也不害怕闪了舌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