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晓几人听见曹蒹葭的话后脸色一变，眼中充满了不明：“为什么？”

拒绝了？

疯了吗？

如果是之前，曹蒹葭想留在这也就算了，至少宇宙这边还有一丝机会，虽然也很渺茫，可至少是有的。

可现在……

没有了！

楚岩去了万道域，那就是十死无生的地方，他一定会死的，曹蒹葭还留在这干嘛？

等死吗？

曹蒹葭看向陈晓，轻笑声：“我知道，我的这个选择你们一定不会理解，我自己其实都不太理解。”

陈晓道：“那为什么？蒹葭，我们都是巨头，活了上亿年，只要我们现在退出宇宙那就还有机会。”

远处，一名巨头点头：“没错，大家都是虚无的人，只要你们现在愿意放弃，我可以给你们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。”

曹蒹葭白了一眼开口巨头，没去理会，转身冲陈晓道：“陈晓，你也说了，我们都活了上亿年了，时间对我们来说早已经没了概念。我很早之前就总是问自己，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，可我一直想不明白。”

“可直到最近，就是在宇宙的这些日子，我突然有一点明白了！我也是最近才感觉，我之前的上亿年都白活了，如同行尸走肉。陈晓，有一句话一直说，有些人看似活着，可实际上早就死了，我们不就是吗？”

“没有目标，没有希望，盲目从众。”

“而现在不一样，我好像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原因，我也是在宇宙中才感觉自己活着。”

陈晓红着眼：“可你会死的！”

曹蒹葭点头：“或许吧，可死了又如何？至少我现在还活着。”

陈晓还欲再说什么。

曹蒹葭打断道：“陈晓，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，我不怪你们，可这也是我的选择，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！去吧，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，下一次战场再见，虽死无悔。”

陈晓握拳。

他身边的几人也是沉默。

无言。

留下来？

他们没有这么勇气。

这不是留不留下来的问题，而是在选择死亡啊。

终于，陈晓眼中闪过一抹狠色：“蒹葭，抱歉。”

旋即，他退后数步，转头朝着对面巨头飞去。

其余3人也终是摇摇头，离开了。

退出宇宙。

曹蒹葭眼神有一点失落。

老道看向曹蒹葭，可没等他开口，曹蒹葭平静道：“不用和我说什么，我也没有那么脆弱。我留下来，不是因为认为楚岩可以活，我依然觉得你们的选择很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