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将户部查封,去各处请户部官吏役归衙,指挥使臧浩更是亲赴中书省,命人抬左侍郎陈坚归衙,这一系列的变故与风波,在极短的时间遍传中枢,遍传虞都,一时间风波再起。
“皇兄,臧浩他们真够有种的。”
是夜。
大兴殿。
楚徽端着碗筷,眉宇间透着兴奋,对吃着晚膳的楚凌道:“您是不知今下的虞都,是怎样说锦衣卫的。”
“都说什么了?”
楚凌笑笑,看了眼楚徽道。
“说什么的都有。”
楚徽放下碗筷,向前探探身道:“有说锦衣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,户部左侍郎陈坚谁不知是徐黜得意门生,大兴殿一道旨意颁布,即便陈坚躲去中书省,妄想以此逃过一劫,可锦衣卫说抓就抓。”
“还有啊,不知是谁传出去的,说在中书省抓陈坚时,左相国徐黜出言威胁臧浩,可人臧浩却丝毫不惧,甚至还当着徐黜的面持弓射击陈坚,说大虞的天是皇帝,吓得徐黜是两股战战。”
楚凌笑着摇起头来。
这就是真实的虞都。
不管在什么时候,只要敢有风吹草动,势必会起新的风波与舆情,为何会这样,楚凌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你是怎样看的?”
楚凌夹起一块糕点,对楚徽讲了句,遂放进嘴里拒绝。
楚徽闻言表情严肃起来。
“臣弟觉得有些人是怕了。”
楚徽正色道:“锦衣卫查封户部,抓户部的人,是因为户部忘了规矩,有人敢在过去以权谋私,徇私舞弊!”
“臣弟还知京畿道遭灾一事绝非个例。”
“恐中枢有司也有知晓的人,但他们没有挑明,此事就显得耐人寻味了。”
“皇兄在此时命锦衣卫如此大张旗鼓,解决以陈坚为首的硕鼠败类是表,但真正想做的是震慑。”
“所以你回宗正寺做一些事,也是为了震慑?”
楚凌放下碗筷,笑着对楚徽道。
“皇兄英明啊!”
楚徽咧嘴笑道:“什么事都瞒不住皇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