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觅觅就没有跟进去,就在门外面偷听。
反正打这么大的窗户缝,它也不隔音。
她把下人们都支使出去,正大光明地蹲窗户外面偷听。
她听到里面的交谈声。
盛翰林是个会说话的人,先是说欣赏夫子的才华,又夸他一表人才,又问他愿意不愿意去翰林院当个打杂的编修可以供他日常吃穿,比在富贵人家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夫子强,还有去翰林院当打杂编修,还可以免费让他借阅翰林院里的部分藏书……
听得盛觅觅都在外面暗着急,盛江南真的是狗啊!
哪个读书人受得了这个诱惑!
没想到姬夫子……沉默了许多,拒绝了。
然后,盛翰林就开始拿女子名节说事儿,让他负责,娶也可以,入赘也可以,不用他准备彩礼,先把亲事定下来,等以后,什么时候办喜事都行。
这回,姬夫子拒绝得更快了。
盛觅觅依稀听到什么家里早已经定了亲事,承蒙盛大小姐错爱等等。
这么敷衍,一听就是借口。
要是他真定了亲,早就拿出来说事了,现在被活生生地逼出了一门亲事。
这话盛觅觅听着都假,盛翰林这个老狐狸岂能不明白?
盛觅觅只觉得想笑,把老实人都逼得开始撒谎起来了。
又听了一会儿,她没听了。
退到院子外面去等着了。
她怕忍不住笑出声,让里面的人听到了。
没过多久,盛翰林就黑着脸出来了。
嘴里叨念着,“不知所谓,狗子坐轿,不识抬举。”
盛觅觅想想两世最悲伤的事情,努力让她自己不笑出声来。
盛翰林有气,撒在盛觅觅的身上,“你也是的,你们侯府连个当家男人都没有,你请个年轻男夫子回来作甚?还不赶紧辞了避嫌,要是被人传出去,多难听!你以后如何面对崇仁小侯爷?”
盛觅觅笑道,“爹你多虑了,世家都会请私教夫子,而夫子大多数都是男子,很是稀松平常,如果照爹这么说,我们侯府没有当家男人在府里头,那家丁个个都是男的,难不成把家丁也都解雇掉吗?这不是无稽之谈吗?”
盛翰林一甩袖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