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曜阳在旁边来了一句,“说啊!墨迹啥呢,说了,我母亲替你做主!”
作主两个字,让宁骥的鼻子一酸。
再也忍不住了。
结结巴巴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。
从来没有人替他做主过。
宁曜阳撸起袖子就要朝外面冲,“好他娘的宁琨,狗东西,连亲兄长都打,自己不会读书,结业不了族学,考不了同心书院,打了你,他就能考上同心书院吗?不要脸的狗东西,小爷去教训他……”
被盛觅觅给拉住了。
“你先消停点。”
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。
这次帮宁骥打回了宁琨,下次,宁骥在大房那边的日子更难过。
这种事情,要靠宁骥自己立起来,让别人不敢欺负他。
而不是像今天这样,被打了,还说是自己摔了。
“宁骥,宁琨经常打你吗?”
宁骥咬着唇,轻点了头,“我,我不怕他打我,他也没,没下死手,他就是不服气……”
宁曜阳又要炸了,“你看看你鼻青脸肿成啥样了,还没下死手,咋地,人家不下死手打你一顿,你还要感恩戴德不成?”
宁骥又垂下头去。
原本应该是活泼阳光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小少年,萎靡得像朵残花。
连背脊都有些驼了。
盛觅觅想到了盛安知,“这样吧,宁骥,你既然在大房里过得不好,你不如与安知一样,去同心书院里住宿吧。”
少回家,少见面,少冲突。
惹不起,躲得起吧。
如果与盛安知一起去住宿舍,两个人还有个照应。
谁知宁骥蚊子一样嗡嗡的声音,“我,我不读书了,我不去,书院了。”
“啊?为什么啊!”宁曜阳恨不得把宁骥的脑袋瓜子给掀过来,看看里面都装的啥。
这么爱读书的一个人,跟姬夫子学得比他都认真多了。
考试的时候,比他还激动。
考场出来,拉着宁曜阳的手,跟他对题目,每对一题,他就眼神亮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