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窿山部四百多人,到如今只牺牲了不到二十个。
这样的存活率,即便是异能者部队也不敢想。
其它寨子的人说不羡慕是假的,可是一想到自己只要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,就能获得和他们一样的修复能力,又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。
这群在山里出生成长的人,大山就是他们的另一个身体。
九号城让他们撤离大山,去外面的基地,比杀了他们还难受。
与其送上门去听人摆布,不如搏一搏。
城市里的人,永远都不懂大山里的树木为何有着那样笔直的树干。
文明有属于文明的武器,野蛮也有自己的躯干。
徐日照一边给人包扎,一边暗骂没人性的九号城,居然用腐蚀液这么缺德的东西。
整个窿山的草坪上,到处都是被腐蚀液灼烧的人。
最严重的伤者受不了痛苦,疯狂的哭喊着让同伴杀了自己。
平时调皮的孩子们也仿佛快速成长,大一点的孩子带着其它娃娃跟着大人帮忙,拿东西,送药材,包扎伤患。
还穿着开裆裤的娃娃还不懂死亡,但是本能的感到难过。
而在山崖边。
阿花安静的抱着那巴尔,坐在悬崖边的草地上,天边是燃烧的云层。
夕阳很红,红得像是要滴血。
夕阳滴下来的血落在窿山的丛林草木之间。
那一阵阵喧嚣和腐尸的怒吼,在山谷之中回荡,是窿山的生命在挣扎,在死亡之中拼命地寻找希望。
那巴尔活不了了,九号城那一只巨大的,会喷洒毒液的东西像是无数变异兽尸体缝合的怪物。
它的级别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的认知范围。
皮囊坚硬无比,甚至好像感受不到疼痛,根本杀不死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