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把她抬走,你们给她好好的重新处理一下伤口,顺便做个更详细的检查,去吧。”只要不是面对那些让他感到糟心的菜鸟,野狼的脾气是很好的,说话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。
顾月姝就这么被抬走了,临走时除了担忧的看一眼耿继辉他们,她什么都不能说,也什么都不能做,这都是他们必须经历的过程。
野狼是想让他们意识到死亡时刻与他们同在,这就是特种兵需要面对的艰难处境,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和同伴每次深入敌后都能活着回来。
他在教会他们珍视生命,也在教会他们直面死亡。
临时卫生室里,顾月姝被解了身上的绷带,细致的处理了伤口,然后又经历了一番检查折腾后,终于能舒服的躺在床上了。
帐篷里就只有她自己,卫生员给她做完检查挂了水就离开了,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去看热闹了。
等再次听到脚步声,顾月姝只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,毕竟吊瓶里的药水都快要滴完一半了。
“嘿哟!你怎么没去看热闹?光顾着看书,都快读傻了吧。”
“菜鸟的热闹有什么好看的,他们这一批也不是第一批被如此调愣的了,我也就是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新鲜了点儿,有那个看热闹的时间,都够我多翻几页书的了。”
被说读书读傻了的人不愧于别人对他的评价,时间直接拿书页来衡量。
听着外面两个人的对话,顾月姝知道,野狼狠狠的给耿继辉和小庄老炮他们上了一课,王牌飞行员的追悼会,真是每年都换汤不换药。
折腾的他们换几遍衣服,挖坑埋了背囊又挖出来,还要把坑填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,更可怕的是还要限制时间,这绝对是不把人折腾傻了他就不会甘心的节奏。
若是所料不错,还按往年的套路走,接下来这群菜鸟应该会被往死里练了,真是替他们感到瑟瑟发抖啊!
“野狼,你怎么过来了?菜鸟那儿不管了?”正在为菜鸟们默哀的顾月姝一抬眼就看到野狼站在帐篷口准备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