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月姝故意冲着车内四处耸了耸鼻子,然后嫌弃的用手在鼻翼前扇了扇风,“哎呀,你们谁在车上吃饺子蘸醋了?好冲的酸味儿啊!”
开车的司机微微低头憋着笑,还要抬眼时刻注意着路况,脸上五官表情着实拉扯的辛苦。
米蓝听懂了她的调侃,没好气儿的环臂抱胸,“我就是吃醋了,怎么的吧?”
米蓝在顾月姝面前,坦诚的让人心惊。
“不怎么,我也不能怎么,就是笑笑。”顾月姝可不会学司机忍着笑,她就是要笑的开怀。
“我有时候很不明白,你对小米明明也很严厉,为什么她就能和你好好相处呢?”米蓝是爱汤小米的,但她不知道该怎么爱。
顾月姝已经点过她一次了,可不想继续多管闲事,搪塞的道:“我是她的同龄人,你是她的母亲,这怎么能一样呢?”
“我倒是觉得你更像她的母亲。”米蓝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所感,来了这么一句。
顾月姝扭头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话,因为不知道说什么。
这样的话顾月姝从铁龙口中也听到过,就是带着汤小米拜师的那一天。
大概在所有人的眼中,她现在对汤小米的要求和关心,都比米蓝这个做母亲的更像一个合格的母亲。
可天知道,她不过就是习惯了关心自己的兵而已。
车内因为两人的双双无言安静了下来,只有司机偶尔鸣笛的声音。
顾月姝摇下车窗,风透进来扬起她的头发,也撩动着她的思绪。
米蓝被风迷了下眼睛,想叫顾月姝把窗户关上,但见她出神的样子,难得幼稚的打开了另一侧的车窗,以毒攻毒。
被头发彻底糊住眼睛的顾月姝回神,倔强的就这么挺了一路,也没把窗户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