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煜听闻,眉头微微一皱,心中暗自思索:中毒?这寺庙里竟有如此蹊跷之事。
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轻松,说道:“多谢大师告知。”
鸠大智刚走出去几步,又停了下来,转身看向宋树文,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,问道:“昨天你说会医术,真的能够看出住持的情况吗?”
宋树文嘴里还塞着食物,腮帮子鼓起来,含糊不清地回道:“不已经查清楚了,住持中毒的吗?还要我查什么?”
鸠大智嘴唇动了动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便准备再次离开。
但宋树文咽下嘴里的食物,抹了抹嘴说道:“以前我遇到过一种情况,有人虽然看上去死了,却是假死状态,最后被我救活了。”
鸠大智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燃起一丝惊喜,急忙转过身来,快步走到宋树文面前,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,激动地说道:“真的?那继续如此,住持有可能是这样的情况,不如现在就去看看。”
宋树文被鸠大智抓得有些疼,挣脱了一下,说道:“可以去看看,但几率很小。”
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不确定,心里也没多少底。
戏煜点了点头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既然这样,那我们三个人就在这里等着。”
宋树文和鸠大智匆匆离开。
他们走后,小红皱着眉头,一脸不满地抱怨起来:“本来可以离开了,为何非要节外生枝呢?”她气鼓鼓地坐在床边,双脚不停地晃动着。
欧阳琳琳轻轻拍了拍小红的肩膀,柔声说道:“说不定住持真的没有死,如果宋树文能够让他好起来,那是大功一件。”
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,心里想着或许这是一个转机。
小红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希望如此吧,可别又惹出什么麻烦来。”
戏煜缓缓来到窗前,背对着众人,双手倒背在身后。
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向远方,眼神变得迷离而忧伤。
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拓跋玉,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,一点一滴都无比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。曾经的欢声笑语,曾经的相依相偎,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的回忆。
他寻思道:“难道从此以后,我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。
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。
他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懊悔之色,心中暗想:早知道这样,那天就不应该说那种话,虽然自己是无心之过。
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、愁眉不展的样子,欧阳琳琳轻步走到他身旁,眼中带着关切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是不是想念拓跋玉了?”
戏煜沉重地点了点头,目光依旧呆滞地望着窗外,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。
欧阳琳琳也低下头,面露愧疚,轻声说道:“事情和我也是有些关系的。因为那天你拿着我和拓跋玉做对比,现在想想,我感觉到自己也是罪孽深重的。”
她的眉头紧蹙,心里满是自责和懊悔。
戏煜勉强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,看着欧阳琳琳宽慰道:“干嘛要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呢?这都是我自己不好而已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,心里却是乱成了一团麻。
但欧阳琳琳一脸坚决,双眸中满是执拗,说道:“不,我还是感觉到有罪。我要在佛前忏悔,直到拓跋玉回来为止,否则我愿意永远跪在佛像面前。”
她的语气坚定无比,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。
戏煜皱了皱眉,心中既感动又无奈,说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欧阳琳琳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,心中默默祈祷:愿佛祖保佑,让拓跋玉早日归来。
接下来,拓跋玉看向戏煜,一脸诚恳地说道:“夫君,给这个寺庙里捐献一些钱吧,希望寺庙里多多留下我们,我愿意在佛祖面前忏悔。”
戏煜听了,猛然摇头,瞪大了眼睛,急切地说道:“捐钱是可以的,但是绝对不允许你去忏悔!欧阳琳琳,你是不是在折磨自己?”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愤怒。
欧阳琳琳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坚定地看着戏煜,说道:“我并没有这个想法。我是完全自愿的。”她的表情无比认真,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戏煜眉头紧锁,紧紧盯着欧阳琳琳,说道:“不行,我不能让你这样做。”
小红也走上前来,拉着欧阳琳琳的手,一脸焦急地劝道:“小姐,您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,只要心中虔诚就行了。”
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忧虑。
而小红在心里忍不住埋怨拓跋玉,暗自嘀咕着:干嘛这么任性,害得大家都为她魂不守舍。
但欧阳琳琳一脸坚决,目光中透着不容更改的决心,说道:“我主意已决,否则我就会绝食。”
无可奈何,戏煜长叹一口气,无奈地说道:“好吧,我答应你。”他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担忧。
小红急得直跺脚,大声说道:“小姐,您这是何苦啊!”
欧阳琳琳马上就握住了小红的手,目光柔和而坚定,她说道:“小红,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折磨,但于我而言,能够恭敬佛祖是一种快乐。”
戏煜微微颔首,脸上带着理解的神情,说道:“琳琳心意已决,小红,你就不要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