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和尚眉头紧蹙,双手抱在胸前,说道:“宋施主,这药当真能有效果?”
宋树文看着他们怀疑的神情,心中略有不快,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:“诸位师傅不必怀疑,我宋树文以人格担保,这药绝对对症。一会儿就有效果了。”
他的目光坚定而自信,语气不容置疑。
几个和尚听了,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可依然半信半疑。
这时,一个年轻的和尚小声嘀咕道:“希望真如你所说,要是住持不醒来,那可如何是好?”
宋树文双手背后,仰头长叹一声:“我宋树文行走江湖多年,治病救人从不敢有半分疏忽。你们且放宽心便是!”
宋树文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客房,满心期待着能见到戏煜。他轻轻敲了敲门,门内传来小红清脆的声音:“谁呀?”
宋树文赶忙说道:“是我,宋树文。”
小红打开门,看到宋树文,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说道:“宋神医,丞相又单独要了一个客房,我这就带您过去。”
宋树文跟着小红七拐八拐,终于来到了戏煜所在的客房。
他刚推开门,就看到戏煜正坐在桌前,目光瞬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戏煜微微皱起眉头,眼中满是关切,上下打量着宋树文,惊讶地说道:“宋神医,你这是怎么了?怎如此憔悴?”
宋树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眼中透着疲惫,叹了口气说道:“唉,还不是为了那该死的药,煎药,累得我都快散架了。”
戏煜听了,连忙站起身来,走到宋树文身边,一脸疼惜地说道:“快坐下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宋树文顺从地坐到椅子上。
小红看到宋树文和戏煜开始交谈,便识趣地离开了,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宋树文目光扫过室内,看到有两张床。
“宋神医,你快去休息吧。”
宋树文点头,去休息。
过了半个时辰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戏煜起身打开门,看到鸠大智站在门口,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。
鸠大智兴奋地说道:“施主,宋神医果然利害!住持真是假死,现在已经醒来了!”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满是惊喜与钦佩。
戏煜听了以后,神色却格外平淡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他心里想着:我就知道树文的医术定然不会让人失望。
嘴上淡淡地说道:“这在我意料之中。”
鸠大智目光恳切,双手合十说道:“还望宋神医能去看看住持,也好让住持当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。”
戏煜听了,转身准备去叫宋树文,恰在此时,宋树文悠悠转醒。
他睡眼惺忪,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,摆了摆手说道:“道谢就不必了,我治病救人并非为了这些,况且能来到这里也是有缘,这医药费我也不收。”
鸠大智听闻,连忙宣了一声佛号,一脸真诚地说道:“宋神医,您宅心仁厚,但还是希望您能过去一趟,让住持了却这桩心愿。”他的眼中满是期待和坚持。
宋树文见鸠大智如此执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好吧,那我便随你走这一趟。”
宋树文跟随鸠大智前去住持房间。
此刻,住持的房间里挤满了许多和尚。
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特别欣慰的神情。
一位年长的和尚双手合十,眼中满是敬佩,大声赞扬道:“中原人的医术当真是高超无比,真乃神技!”
另一个年轻些的和尚,眼眶泛红,声音带着些许颤抖,差点哭出来:“住持此番能转危为安,让人真如同做了一场噩梦,如今终于醒来,阿弥陀佛!”
还有的和尚们围在床边,交头接耳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欢喜,不住地点头,嘴里喃喃自语着对宋树文医术的赞叹。
宋树文走进房间,看到这一幕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,他深知自己的医术能给这些人带来如此大的希望和喜悦,感到无比的欣慰。
至于住持,早已经起身,却是一副茫然的样子,眼神空洞,呆愣愣地坐在床上。
刚醒来时候就是如此,大家都认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此刻,鸠大智来到他面前,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住持,您能醒来,全是这位中原神医的功劳。”鸠大智微微弯腰,脸上满是崇敬。
住持听到这话,眉头微皱,似乎还没能完全理解鸠大智的意思。
鸠大智见住持仍一脸茫然,赶忙又说道:“是这位宋神医妙手回春,将您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”
住持这才缓缓转过头,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树文。
接着,住持突然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宋树文,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,厉声问道:“你为何把我救下?”
宋树文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懵了,整个人一愣,满脸的不可思议,心中暗想:这住持怎会如此说?
宋树文定了定神,仔细看向住持,只见住持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刚毅,那紧咬的牙关和紧绷的肌肉,无不显示着他的坚决。
宋树文皱起眉头,不解地说道:“住持,您这是何意?救您性命难道还有错了?”
很多人也觉得住持说的有些过了,纷纷交头接耳,脸上满是疑惑和不满。“怎么可以这么说呢?”有人小声嘀咕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