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躺在榻上,双眼望着破旧的屋顶,心中苦笑。
这些村民们质朴而无知,即便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,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曾是怎样的人物。
他慢慢握紧拳头,心中有了主意,那就是把这里的情况以写信的方式告诉戏煜。
他回想起与戏煜的种种过往,那些或温情或纠葛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。
虽然他心中有些忐忑,毕竟曾经的一些事让他觉得自己或许对不起戏煜,但他还是坚信戏煜的正义感。
他挣扎着坐起身来,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痛,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毅。
刘备找出纸笔,他的手微微颤抖着,心中思绪万千。
刘备微微抬起头,看着围在身边的村民们,他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,声音虚弱却诚恳地说道:「多谢诸位乡亲们的关心,只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,还望大家先回去吧。」
村民们相互看了看,纷纷点头,然后陆续离开了刘备的屋子。
待村民们都走后,屋子里安静了下来。
刘备轻轻叹了口气,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疼痛的身躯,让自己在榻上坐得更舒服些。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书案上,那里摆放着纸和笔。
刘备将信写好后,把信纸仔细地叠好放在一旁。
然而,刚放下笔他就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:该找什么人去送信呢?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里。刘备强忍着身上的伤痛,走到门口叫来了一位村民。
那村民走进屋子,有些拘谨地看着刘备。
刘备微
笑着,从自己刚做好的草鞋中精心挑选出一双,递到村民手中,说道:「这双鞋就送给你了,我有一事相求。我这里有一封信,需要你帮我送到幽州过境处。到了那里,把信交给相关的人即可,其他的不必多问。」
村民看着手中的草鞋,又看了看刘备真诚且带着期盼的眼神,心中有些感动。他连忙点头答应道:「刘大哥,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把信安全送到幽州过境处的。」
刘备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,他感激地说道:「那就多谢你了,此事实在是关乎重大。」村民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,转身离开屋子去准备出发。
刘备站在门口,望着村民远去的背影,心中默默祈祷着信件能够顺利送达,戏煜能够收到他的求助。
在那幽静的宫殿之中,刘协与戏煜相对而坐,棋盘之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。
刘协微微皱着眉头,目光在棋盘与戏煜之间来回移动。
戏煜则气定神闲,落下一子后,缓缓开口道:「陛下不必担心,那暗卫秦风手段了得。那宋光山即便嘴硬,在秦风的手段之下,也定会交代出实情。」
刘协轻轻叹了口气,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。
戏煜抬起头,目光深邃而自信,他看着刘协,语气沉稳地说道:「秦风此人,心思缜密且忠诚不二。他知道这件事的轻重,定会全力以赴。陛下只需耐心等待,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。」
刘协听了戏煜的话,点了点头,但脸上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。
秦风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神情。他看着眼前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宋光山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。
秦风手里拿着刑具,上面还沾染着宋光山的血迹。
他再次用力地在宋光山身上施刑,宋光山发出了痛苦的哀嚎,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。
「我说,我愿意交代了。」宋光山终于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,有气无力地喊道。
秦风听到这话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。他猛地一脚踹在宋光山的身上,将宋光山踹倒在地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秦风皱着眉头,大声怒吼道:「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?何必受这些苦,你这是自找的。」
宋光山躺在地上,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停地颤抖着。
他满脸的痛苦和懊悔,嘴里嘟囔着:「我,我错了,我现在就交代。」
秦风双手抱胸,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光山,冷冷地说道:「快说,别再耍什么花样,否则有你好受的。」
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宋光山的鄙夷,同时也在期待着宋光山即将吐露的真相。
刘协与戏煜坐在棋盘两侧,黑白棋子在棋盘上纵横交错。
刘协落下一子后,微微皱起眉头,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,他抬起头看着戏煜,轻声问道:「你说那暗卫在审讯之时,会不会刑讯逼供呢?」
戏煜正凝视着棋局,听到刘协的话,他的手不自觉地在棋盘边轻轻摩挲着。
他微微眯起眼睛,沉思片刻后说道:「这……是有可能的。」
刘协的脸上露出些许不忍的神色,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块石头压着。
他低声说道:「刑讯逼供终究不是正道,会让无辜之人蒙冤。」
戏煜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开口道:「陛下,微臣虽也不赞成这样的方式,但有时候,对一些人不上手段是不可以的。有些恶徒,他们的嘴硬得很,不用些强硬之法,很难让他们吐露真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