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,目光有些迷茫。
过了一会儿,他缓缓说道:「我平日里所食之物,与往常并无二致,都是些寻常的肉食、谷物之类,并未食用什么特别的东西。」
拓跋天龙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洪刚,他的眉头紧皱,满脸的怀疑,声音低沉地说道:「我突然想起,之前你曾给过我一种药丸,难道问题就出在这里?」
洪刚的脸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,他连忙摆手,急切地辩解道:「首领,我给您的那可是补药啊,我怎么会害您呢?我对您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呐!」
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。
这时,陈猛向前跨了一步,他的表情严肃,目光在拓跋天龙和洪刚之间来回扫视,然后缓缓说道:「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,现在洪刚已经是鲜卑的首领了,据说是某次在您清醒的时候您亲自安排的。」
拓跋天龙听了这话,眼睛瞬间瞪大,他的脸庞涨得通红,暴躁如雷地吼道:「我何时这么安排过?这简直是荒谬至极!」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,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。
他怒视着洪刚,大声质问道:「洪刚,你到底在搞什么鬼?你是不是想篡夺我的位置?」
洪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一边磕头一边说道:「首领,冤枉啊!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,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,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。」
拓跋天龙根本不相信他的话,他猛地坐起身来,指着洪刚说道:「你这无耻之徒,我平日里待你不薄,你却如此对我。来人呐,把他给我拿下!」
就在拓跋天龙愤怒地下达命令之后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。
一群鲜卑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,他们的眼中满是对拓跋天龙的忠诚。
这些士兵二话不说,直接冲到洪刚的身边,粗暴地将他按倒在地,卸去了他的武器。
洪刚却没有丝毫的畏惧,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。
那笑声在营帐中回荡着,充满了嘲讽的意味。
他抬起头,眼中满是疯狂,大声说道:「不错,我就是要害拓跋天龙。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地抓住我?我也有我的人!」
说罢,他扯开嗓子大喊道:「我的人,都给我出来!」
随着他的呼喊,营帐外又涌进来一大群士兵。这些士兵个个神情凶狠,显然是忠于洪刚的。他们迅速地将拓跋天龙以及那些忠于他的士兵包围了起来。
其中一个忠于洪刚的士兵头目喊道:「兄弟们,跟着洪刚首领,我们才有出路。拓跋天龙已经不行了,现在是洪刚首领的时代了。」
双方士兵剑拔弩张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拓跋天龙看着眼前的场景,心中涌起一股悲愤。
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:「你们这些叛徒,你们真的要助纣为虐吗?」
那些忠于洪刚的士兵虽然有些犹豫,但还是坚定地站在了洪刚的阵营,一场血腥的内斗即将在营帐中展开。
陈猛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,眉头紧皱,他猛地大喊一声:「这是做什么?难道你们不把中原的士兵放在眼里吗?」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,在营帐中回荡着。
洪刚被按在地上,却依旧梗着脖子,他恶狠狠地说道:「你们中原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,这是我们鲜卑内部的事情。」
陈猛怒目圆睁,他向前一步,大声说道:「丞相派我们前来,就是为了维护边境稳定,如今鲜卑内部发生如此动乱,我们怎么可以不管呢?若不及时制止,这战火必将蔓延,到时候受苦的可是无数的百姓。」
洪刚冷笑一声,说道:「哼,你们别假惺惺的了。你们中原人向来狡诈,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。说不定你们是想趁机控制我们鲜卑。」
陈猛气得浑身发抖,他指着洪刚说道:「你不要血口喷人。我们丞相一片赤诚,只希望边境和平,各族人民安居乐业。而你,为了一己私利,挑起内乱,你才是罪魁祸首。」
此时,中原士兵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,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。他们的眼神坚定,展现出了强大的气场。
营帐之中,局势瞬间紧张到了极点,三方人马剑拔弩张。
陈猛大吼一声:「宋树文神医,你快躲起来,这里太危险了。」
他的眼睛瞪得滚圆,焦急地看着宋树文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宋树文也知道此刻情况危急,他急忙往营帐的角落退去,神色慌张。
洪刚见宋树文要躲,眼中凶光毕露,他猛地挣脱了抓住他的士兵,如饿狼扑食一般冲向宋树文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名中原士兵如闪电般冲了过来,挡在了宋树文的身前。
他手持长枪,目光冷峻地看着洪刚,大声说道:「休想伤害宋先生。」
洪刚被阻拦后,恼羞成怒,他的脸涨得通红,心中满是怨恨。
他迅速改变方向,如猛兽一般朝着拓跋天龙扑去。
拓跋天龙此时虽然虚弱,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威严。他看着扑过来的洪刚,大声骂道:「洪刚,你这个叛徒,你不得好死。」
周围的士兵见状,立刻又涌了上来,用身体组成了一道人墙,拦住了洪刚。一名士兵喊道:「首领,我们不会让他伤害您的。」
洪刚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,与阻拦他的士兵打斗在一起。他怒吼道:「都给我让开,今天我一定要杀了拓跋天龙。」
陈猛则在一旁指挥着中原士兵,他大声喊道:「大家注意保护好拓跋首领和宋树文,不要让洪刚的阴谋得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