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附和,“请陛下明察!”
李世隆猛地反应过来。
那孽子,境将罪己诏全国刊发,甚至还在内容里加入了‘请辞’如此恶劣的话。
百姓也好,裙撑也罢,他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?
说李越耍心眼,他这么做,只需要自己一个点头,就全毁了。
说他没耍心眼,却将自己逼的没办法。
这软刀子抽的他着实难受。
他不像李新和李智那般,连反抗都是束手就擒的那种。
一时间,他是又气又无奈,“报纸呢,拿来!”
公孙无忌将报纸奉上,高士莲连忙递了上去,李世隆这一看,气的狂拍案牍,“孽子,朕不过骂了他两句,他便与朕怄气,脱服弃印,一头扎进了道馆中。
他是在威胁朕吗?
朕这个老子,难道还说不得他,罚不得他吗?”
事发太突然,就连公孙无忌都没有摸清楚事情的脉络,但是眼下保李新是肯定没错的。
“老子骂儿子,打儿子,天经地义,不过陛下,这些日子以来,太子殿下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。”公孙无忌斟酌道:“虽说欲戴皇冠,必承其重,可人力有穷时。
处于那个位置,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的放大。
有百官监督着,有百姓看着,微臣自问没有这般好的心态。
不过,殿下罪己诏不是什么大事,反倒显得诚心。
只是请辞二字是万万不能提起的。
若太子庸碌无为,不得民心,也就罢了。
可太子殿下在民间深受百姓爱戴,岭南三道那些被解放的百姓,哪一个不对太子殿下感恩戴德?
若是有误会,当面说开便是了,万不能赌一时之气!”
李越近些日子昏招频出,但是架不住民间的支持多。
不管是昔日灾年,进京的灾民,还是兵灾之年,破除世家,解放岭南三道时攒下的威望,都不允许李越如此不明不白的请辞。
罪己诏算个屁,又有几个皇帝没有罪己诏过?
李世隆气的不行,他明白了,这边是那孽子的办法。
是想让自己看看,他到底有多受文武百官和百姓的爱戴。
站在父亲的角度,这种怄气,他倒是觉得挺欣赏的。
虽然用错了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