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义被一个老贼抓住手来回搓揉,心里一阵阵的恶心,借着请对方入座的机会挣脱开来。
待张韩二人坐在火堆旁,张义便问道:“韩副使,能否为萧某解惑?”
韩州很有气度的点了下头:“萧特使,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。”
张义故作沉吟,片刻后说道:“韩副使这是为何啊?据萧某所知,宋国的官家待您这种高官可是不薄啊。”
韩州对这个问题似乎早有准备,深深的叹了口:“哎!实不相瞒,韩某早有向辽之心,怎奈苦无良机与特使这样的大人物接触……”
尽管对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,但张义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,他伸手拍了下对方盘坐的大腿,打断对方的话:“韩副使,你我已经是同僚了。不如真诚一些。”
韩州不愧是修炼多年的老鬼,被人看破了谎言,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。思忖片刻,便继续说道:“不瞒特使,老夫夜观天象……”
张义气的快指着对方鼻子骂了,臭不要脸的玩意,连天象都出来了。
他只能再次打断对方:“据萧某所知,吏部每年给韩副使的考课都是中等,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?”
“啊!”韩州明显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这些,随即想到什么:“你,你到底是谁?”
张义依然面色平静:“不瞒韩副使,我北枢密院在贵国经营多年,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。”
韩州对这个说法倒是相信的,北枢密院好歹也是秘谍机构,买通宋国几个官员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只见韩州沉吟许久,最终只得面色一苦:“不瞒萧特使,老夫也是被逼无奈啊。不知特使可知道前一阵陈世孺被杀一事?”
张义点了下头,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“哎!老夫身为枢密副使,鞍前马后的辅佐了陈执中多年。甚至不惜得罪同僚,以换取他对老夫的信任和支持。谁知此时陈世孺的案子发了,陈执中身为父亲和泄密者必然难逃责罚。老夫身为他的亲信,必然被其连累。所以,不得不提前打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