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二人来到李责家的门外,已经是二更时分。
待房门打开后,张义便露出标志性的笑容,对着开门的妇人说道:“您是嫂子吧?我是开封府户房的,这不是听说李大哥被放出来了吗?我们就过来看看他。”
李夫人一听是夫君的同事,立即热情的说道:“还要麻烦你们跑一趟,怪不合适的,快请进。”
待进了堂屋,李夫人指了下旁边的卧室门说道:“正在里面躺着呢,二位先进去,我去沏茶。”
张义倒也没客气,只是道了声谢,就带着吴宇走进了房间。
等躺在床上疗伤的李责看清来人的时候,就要大声叫喊。
张义一个箭步窜到对方身前,伸手便捂住了李责的嘴,在其奋力挣扎的时候,将另一只手上的腰牌,向对方亮了一下。
李责看到皇城司腰牌的那一刻,立即放弃了挣扎,只剩下瞪圆的双眼,死死盯住张义手里的腰牌。
此时,耳边传来张义阴冷的声音:“乖乖的别喊,我问什么,你就说什么。你只需记住一个道理,衙门里的犯人要是秋决问斩,需要官家的勾选。我们皇城司就没那么麻烦,想要你的命,也只是一刀的事,听明白了吗?”
李责已经快被吓尿了,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呼救的心思,只剩下一个劲的点头。
张义这才松开手,搬了一只凳子坐在床边。
“我来问你,是谁让你翻供的?”
“是张,张推官。”
“他怎么给你传递消息的?又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“是他派人找到贱内,给了十贯钱,让她给我带话。还许诺,日后让我去当税官。”
张义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,随即又问道:“傅家和张尧佐认识吗?”
李责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怎么?不想说实话?要不,咱们换个地方?”
“别,别!我说,我说。原本他俩是不认识的,我在大牢里见到贱内以后,就想着……想着……那个啥,就把当初的实情跟她说了,让她转告给张推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