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点了下头:“属下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说完,向众人行了一礼,转身出了房间。
张义又看向顾主事,顾主事轻咳了一声:“咳,郎君,您看下一步,属下该如何做?还用不用把裴聪调到大牢去。”
这个问题,也是张义现在最头疼的。
他原本计划的好好的,全程旁观萧谏的表演,必要的时候,甚至可以从旁协助。哪怕对方要救出韩成,也不是不可以考虑。
他所做的一切,就是摸清对方来东京城的真实目的。他才不相信,一个萧姓的家奴,会因为一个韩成,敢冒险跑到京城来。
可偏偏这个时候,那帮西夏人出手了,直接砍死了余辉二人。张义现在不确定,萧谏下一步会怎么做,如果对方把注意力放在对付西夏人身上,那自己又要等上一阵了。
沉吟良久,张义才开口说道:“你明天跟裴聪谈谈,争取还是让他去大牢那边。”
在张义讨论裴聪去向的时候,裴聪却在夫人睡下后,从家里走了出来。
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,街上的行人也只剩下零星几个。
他凭着对地形的熟悉,一路来到杂货铺的后巷。
在确定了左右无人,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,借着昏暗的月色,将刀尖插进来后门的门缝。
溜门撬锁的手艺,对于普通人或许是门技术。但对于经年老吏的裴聪,在衙门几十年,耳濡目染之下,早已没有什么秘密可言。
待门栓落下的那一刹那,他推开房门,闪身进入院子,反手将门关上。
杂货铺的后院,他已经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,哪怕是没有月光,凭借着记忆,也能找到往日里余辉接待他的那个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