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又看向站在赵恬身后的刘奇,不禁眉头微皱,流露出一丝不喜。
赵恬连忙解释:“青木先生,这人是本官的家生子,就留下伺候酒水吧。”
整场酒宴下来,赵恬把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,频频举杯向青木先生敬酒。
青木则是浅尝辄止,言语间对于赵恬的遭遇也是表现的幸灾乐祸。
几杯酒下肚以后,赵恬姿态就放的更低了,恳求太子能拉自己一把。却遭到青木先生的果断拒绝,还对其说教了一番。
见此,赵恬似乎是绝望到了极点,就开始抱怨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,说自己只是一时疏忽,想不到就要面临丢官罢职的结局,实在是心有不甘。
这一幕不要说青木的反应了,就连冷眼旁观的张义,都觉得赵恬做人实在失败。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,竟然为了所谓的权利,表现的如此不堪。真不知道他这个枢密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。
眼看着天色已晚,青木轻咳了一声:“赵枢密,我看今天的酒宴就到这里吧。”
闻言,赵恬这才停止了抱怨,深深的叹了口气后,就给了刘奇一个眼神,示意对方去下面汇账。
张义这边刚离开房间,赵恬眼神就变得一片清明,哪里还有半点沮丧失落的样子。
他拉住想要起身的青木,低声说道:“你给太子带个话,就说臣愿意用一个天大的秘密做为交换。只要太子能保住臣现在这个位置。”
面对巨大的反差,青木就是一愣,仔细打量对方,以判断赵恬是否在说酒话。
赵恬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又低声说道:“赵某现在清醒的很,我只透露一点,是关于太子之位的。”
说完,赵恬不再搭理对方,率先起身出了雅间。
只是,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,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愤恨不甘的模样。
见此,青木也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,跟随对方的步伐,顺着楼梯向着一楼大堂走去。
枢密使来松鹤楼吃饭,自然是不用给现银的。张义这边也只是在账本上签押了姓名,就算完成了汇账。日后,掌柜只需凭借这本账册就可以去枢密院的账房那里结算现银。
他这边刚回身,就看见脸色阴郁的赵恬,从楼梯走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