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师爷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转身钻进人群的时候,张义从一旁的小巷探出脑袋。
同时也在心里叹息一声,老人总说:什么人玩什么鸟,什么脾气养什么狗。
自己身为上差,您就算要找我,也避讳着点啊。竟然明目张胆的找到驿站来了,这都怎么想的。
这位顾师爷的脑子和哪位直爽有余,灵活不足的东翁有的一拼。
他在今天的谈话中已经屡次暗示,似乎这二人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心思。
念及至此,他也只能摇头苦笑。
不懂就不懂吧,自己大不了再费些心思,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。
翌日上午,张义再次来到衙门。
看着站了一院子的人证和摆了一桌的所谓物证,他不禁再次摇头感叹。
这位没藏赤地远不如其大伯没藏讹庞。
他相信,如果换做没藏讹庞,能把这些东西的效用发挥到极致,至少混个连升三级不在话下。
不过,张义并没有出言点拨的意思,大庭广众之下,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。
他先验看了物证,这才把证人一一叫到房间,与没藏赤地的口供进行核对。
一直忙碌到了中午,张义正打算叫下一位证人入内。一名穿着粗布的汉子就在门外,报名求见没藏赤地。
等汉子走进值房,先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端坐的刘奇。
没藏赤地开口说道:“这位是飞龙院礼房主事,也算是自己人,有啥话直接说就是了。”
汉子闻言,先向刘奇施了一礼,这才朗声说道:“统领,属下在清宁巷附近,发现通缉要犯野利荣青。”
没藏赤地闻言,顿时来了精神:“可派人跟上了?”
汉子点了下头:“属下已派了人跟住对方。”
没藏赤地大喜,当即起身对门外吩咐:“召集人手,随本官去清宁街。”
就在没藏赤地布置人手的时候,张义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在心中大骂野利荣青不够小心的同时,也在盘算着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