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一群贱人!!!
他正在得意间,门外小吏高声唱名:“权知夏州府事,拓跋知府。到!通判夏州府军事,颇超通判。到!”
随着话音落下,拓跋赢和颇超离两位大佬走进房间。
张义以及在场所有人,连忙躬身行礼。
待二人绕到桌案后面坐下,拓跋赢才微微点头,示意众人可落座。
张义举目望去,就见二人在两天之内,苍老了不止十岁。尤其是拓跋赢,原本还有些稀疏的黑发,早已变得满头白发。眉间眼角的皱纹,更是深入沟壑。
相比于知府的变化,通判颇超离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不过,此人的精神气质,还要比前者强些。也不知是心理有底呢,还是强打精神。
拓跋赢并未急于说话,而是用目光在一众下属的脸上一一扫过。当看到刘奇的时候,还特意停顿了一下。
“诸位,我夏州府遭遇了建府以来最大的一场劫难。足足十余万人受灾,被捣毁的房屋瓦舍更是不计其数。那一夜受难的人数……。”
拓跋赢用极其沉痛的语气,在讲述着各项统计数字。
台下众人,一个个听的如丧考妣。就连张义本人,也受气氛感染,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得。
良久,拓跋赢才把几页纸放回桌上,轻咳一声:“现在,夏州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粮食。辽人几乎把官仓焚烧殆尽,可供咱们调用的粮食,还不足平日用度的半成。本官已经派出信使,向朝廷求援。可按照计算,最快也要下月初,也就是一个月以后,粮草才能运抵夏州。”
说到这里,拓跋赢又用目光扫视众人:“诸位说说吧,这一关,咱们怎么过!”
随着拓跋赢的话音落下,在坐的所有人,包括坐在角落的几名武将,都把注意力放在刘奇身上。
张义轻咳一声:“咳!我说诸位,你们看刘某作甚?华通县是有三座粮仓不假,可截止到昨天晚上,早已空空如也,一粒粮食都没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