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又过去了三天。
在这几天里,张义除了第一天想要求见没藏讹庞,就再也没主动提起过。而对方的态度也耐人寻味,仿佛把刘奇这个大活人忘了一般,甚至就连老管家都再没来找过他。只有几个家丁仆妇,每天来洒扫房间和送些饮食。
倒是没藏赤地每日里缠着刘奇给想办法,希望能把救命的药材送进宫里为姑姑治病。
张义见阖府上下这个态度,也逐渐把心思放平稳,每天除了应付差事似的与没藏赤地聊上几句,就是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呆。
他现在的心里很是矛盾,既想在此事上捞取足够好处,来换取一个美好未来。可又怕没藏讹庞会利用完自己,而选择杀人灭口。总是想找出一个万全之策,以应付未知的风险。
至于如何把药材夹带进宫,他其实早有定计,根本就不会为此发愁。
这天,他刚用完晚饭,正打算回到卧室,就听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。
“四少爷!”
老管家走进房间,态度恭敬的向刘奇行礼。
“原来是管家啊。”张义连忙起身还礼。
老管家扫视一眼房间,见没有旁人在场,才轻声说道:“四少爷,老爷让老奴过来,请您去书房叙话。”
张义连忙起身,一边整理仪容,一边打量对方脸色。只见老管家眉宇之间,显出一丝愁容。
“管家,不知义父叫我有何吩咐?您给透露透露,俺也有好有个心里准备。”
老管家闻言,只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最终从嘴里挤出几个字:“四少爷,你见了老爷,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说着,就催促刘奇随他去书房见老爷。
稍后,当张义走进书房的时候,就见没藏讹庞正坐在书案后面,脸色通红气喘如牛,仿佛刚发过脾气似的。而没藏赤地和一个陌生汉子,均是低头不语的侧立一旁。
“孩儿见过义父!”张义躬身施礼。
没藏讹庞见刘奇来了,深吸一口气,强行挤出一丝笑脸:“我儿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