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天应该会平稳的过去的。”
勒巴儿看着许满仓,似乎没看到他眼中别样的情绪。
“王上推迟了今年的那达会,可能在开春之后,王上还会下令征集战士,彻底平定乾国的事。”
“到那时,王上会用得着殿下的。”
许满仓没在说话,他觉得心中沉甸甸的,深切的感觉到前路凶险。
拓跋凌的筹划他基本都清楚了,而且他觉得拓跋凌是会成功的。
可如果拓跋凌真的成功了,解决了草原内部的问题,又持续压榨乾国,让他们再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到了那个时候,他就成了一枚不再有用的棋子。
到时别说范臻,可能王庭的其他人也容不下他了。
但如果不听从拓跋凌的安排,不按照他计划好的方向走,那许满仓现在所获得的权势,所拥有的一切,可能在转瞬化为泡影。
他,还是太弱了,弱到应对这样的危局,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,只能随波逐流。
拓跋凌或许真的将许满仓当成了子嗣,也是按照培养王子的方向培养他,甚至希望他能成为草原上人尽皆知的勇士。
可此事落在许满仓本人身上,却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真要到了那个时候,只要范臻的一句话,他立刻就会落入万劫不复。
之前爬的有多高,落下去时摔的就会有多惨。
许满仓想了很多,勒巴儿也没再开口,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。
半晌之后,勒巴儿才指了指桌上的饭食,轻声笑道:“殿下,再不吃就凉了。”
许满仓这才反应过来,木讷的拿起一块羊腿,机械的咀嚼着。
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,即便他天生神力,也有些要扛不住了。
“等王上和乾国谈妥之后,殿下的婚礼也会举行了。”
勒巴儿又道:“这段时间殿下还是好好休养,不要想那么多才好。”
许满仓脑子里装满了各种事,不知道是怎么返回毡房的。
阿伊腾格里见他闷闷不乐,便将他扶到一旁坐下,开口问道:“哈只儿,是我阿塔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