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,可怜白发生!”
“好词!”
官家忍不住鼓掌,未等再看其他,手中诗集已被国子监大祭酒夺去。
“破阵子.忆先祖赋壮词以寄之,赵家子这是在借祖上生平阐述心肺。”
“好小子,心性属实雄壮,老夫读着都有些心潮澎湃了!”
大祭酒连连点头,随后翻页往下看。
官家嘟着嘴,少有的露出小儿女的姿态。
没得办法,大祭酒乃是她自幼至今的老师,陪伴她的时间远比老官家长,便如另一个父亲,也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亲人。
十余首诗看完,大祭酒备受震撼,忍不住感慨连连:
“诗词之道不说以后单论今古,赵家子当为天下第一人!”
“诗中之激荡感怀惹人共情,若非年岁太高,老夫也恨不得投笔从戎,护我大乾万里疆土!”
“老师,你不会被赵寻安蛊惑,想允了他文人走武路的心思吧?”
官家收回诗集握在手里,有些担忧的问,大祭酒却坚决摇头:
“恰恰相反,以这般才情心性,更不能让他转去武科。”
“却是为何?”
见自己老师如此言语,官家好奇的问。
“昊天垂青与我大乾不二栋梁,若为将实在浪费了他的天资,居于朝堂定国安邦,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才是他该做的。”
说罢大祭酒起身,一把抢过官家手中的诗集大步离去。
“……就会欺负我。”
官家撇嘴红蜓偷笑,却未看到国师凤凰,正在矮几一笔一划的写,写的内容,正是那首破阵子。
开元二年二月二日,赵寻安少有的穿上黑色对襟短打,天还没亮便骑马离开居所。
虽说玉京学府诸多,可被朝廷认可的只有四家,分别是大乾、泽林、南离、止戈。
其它学府即便师资再好,教出的文臣武将再多也当不得事,毕竟不属朝廷所有。
赵寻安要去的是大乾学府,在四家学府里排名第一,生源素质也高,同样当教习,在那里的分数自然高于其他三家。
距离大乾学府还有三五里地赵寻安便下了马,路上行人属实太多,既有学子也有前去应聘的文武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