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怎么想也想不到,那位人物竟会把山长之位传授于他,须知,他今年才十七啊。”
这话官家说的感慨,赵寻安这些年的变化历历在目,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成为武学上舍的山长。
他人不知武学上舍的重要,身为大乾掌权者的她岂能不知?
那可是能够决定大乾盛衰国家气运的地界,数千年朝代更迭,隐秘里皆能寻到武学上舍的影子!
见官家伤脑筋,吴沛杨却笑了起来:
“这说明赵寻安有大气运,不然以莫大仙家的脾性,如何会第一次见面便把山长之位传于不及戴冠的小子?”
“赵家子一心报国,由他执掌这数千年传承的学府其实是好事,说不得真就让他扶起,成为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兵家圣地!”
官家闻言若有所思的轻点头,隐隐觉得之前做的有些过了。
文人讲气节,武人讲筋骨,自己让人做的,却是在毁其气节碎其筋骨。
虽说有玉不琢不成器之说,可那不是在打磨,而是在毁人!
思量许久,官家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:
“之前孤与赵家子的做派,错了。”
听闻官家认错,吴沛杨叉手行礼,笑得更加灿烂,身为皇帝能直言己错,好!
“吴尚书,劳你费心,与方尚书把文武两科的为师考校撤了吧,如今想来是孤思量不周,做出这等劳民伤财的事情。”
官家有些丧气的说,吴沛杨闻言却轻轻摇头:
“关乎科举乃国策,岂能朝令夕改,且为官先为师这做法甚好,与文武科学子都是长进的机会。”
“只是需作改动,不用应聘,让举子们直接进入学府当教习,抹去那些旁枝末梢,直指核心便是最好。”
听闻吴沛杨言语,官家面色好了些,不过想了想又皱起了眉头:
“如此说来,对赵寻安还是不公,武学上舍一个弟子都没有,他该如何过考?”
“那就是他的事了。”
吴沛杨摇头,沉声说:
“陛下与我等皆言他是栋梁,若连这点都做不到,将来如何为大乾奠定数百年基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