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爽直傻大个,赵寻安手里的天晷起又落了好几次,最后一脚踹到他的屁股,恨恨的说:
“滚吧,以后莫要再落入我手,否则定斩不饶!”
“......便这般把我放了?”
伯父使劲抹了把面上的血,有些惊奇的问。
赵寻安被他气笑了:
“怎地,我还得八抬大轿把你送回去?”
用力拱手,伯父转身上马离去,一边往嘴里灌伤药一边大声说:
“是条了不起的汉子,以后出战,我出工不出力!”
看着狂奔离去的影子赵寻安笑了,人不傻,只是过于憨直。
自己既然来到西北,那战事定然剧增,但愿他聪明些能避开,这般有趣的家伙若是死了,还真会让人觉得遗憾。
此时马兰已经骑马靠了过来,双手奉上浸了水的棉帕,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崇敬。
赵寻安接过棉帕擦去面上手上的血,若有所思的问:
“可是想学武?”
“想,这混乱的世道,强大自己才不会受辱。”
马兰点头,苦笑着说:
“只是奴婢年岁过于大了,属实太晚。”
“有甚晚的,某开元元年才开始习武修行,不一样达到如今境界?”
赵寻安笑着说,马兰闻言吃了一惊,她是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眼中武力无匹的主人,习武修行竟然只有两年时间!
两人翻身上马,朝阴山卫驻地行去,赵寻安看着远处隐隐的黑影轻笑着说:
“想便好,吃得住苦咬的紧牙承得住痛,所谓武道,远非终点!”
马兰重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