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炼教盘踞之地。
在庐县之中,堪称是禁区一般的存在。
据说历史悠久,已有千年之久。
这么多年来,倒也低调。
庐县官府数次入山剿灭邪教,都是铩羽而归,渐渐地,倒也没人管这血炼教,任由他自生自灭。
却不曾想,短短两个月,血炼教在庐县,犯下数起命案。
最终引动庐县三大势力的合力绞杀。
玉身在飞行时候,倒也没有闲着,开始为苏哲讲述,方才那庐县野神的来历。
“昔年,有一位绝世的匠道高人,到塘府铸剑山,决定开宗立派。”
“这位高人,广纳门徒,慕名而来弟子,不知凡几。起初,这些弟子,倒是兄友弟恭,倒是和睦。”
“有一日,这绝世匠道高人,寻到周铭钢和周镌铁两兄弟,决定考核二人,传授血炼之法。最终,高人看出其弟周镌铁,心术不正,内心残暴,只怕难以掌控血炼之法,故此将此法,传授给了兄长周铭钢。”
“周镌铁怒极,觉得师尊偏心,心魔逐渐滋生,有一日来到庐县,被野神蛊惑,化身为邪神。而他因为心中执念血炼之法,故此自号,血炼神尊。铸剑山高人,决定清理门户。”
“但兄长周铭钢觉得,此事,他也有看管不力之责,遂请命来到庐县,耗费了极大代价,这才将血炼神尊镇压于庐县地底。自古相传,镇压核心之物,便是一道金锁,锁断而野神出。”
玉身娓娓道来,仿若在说一件古老而又神秘的往事。
言语倒是平淡,可依旧让人感觉,字里行间,有岁月之气流淌而出。
金锁!
苏哲心中咯噔一声。
“你在铁匠帮,有看到金锁之类的东西么?”
玉身随口问道。
“当时天崩地裂,弟子性命都保不住,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啊?”
苏哲缩了缩脖子,开口说道。
眼下他还摸不清这个师尊的秉性。
苏哲觉得留一手。
日后二人感情深了。
再道出实情。
有了感情,或许就不会被人盛怒之下,一巴掌给拍死了。
“哎,老孙啊!老孙!”
“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,你怎么不早说,熔断金锁,会放出一尊野神?铁匠帮都被毁了,此事在你,不在我。”
苏哲心中哀嚎。
急忙撇清关系。
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至于死在这场灾难的人。
苏哲只能为其默哀。
但冤有头,债有主。
始作俑者,是老孙。
雁荡山雄踞,其势险峻,峰岭嵯峨。
崖壁峭立,如刀削斧凿,云雾缭绕其间,难窥其真容。
攀援之路,怪石嶙峋,荆棘丛生。
此山之中,野兽众多。
有恶虎出没于林,其声震山谷;
有巨蟒盘于古木,目露凶光;
更有群狼奔逐,獠牙森寒。
然山之腹地,竟有一座血色祭坛。
坛高数丈,通体皆红,似由鲜血浸染而成。四周残骨遍地,阴森可怖。
“这是我从王山记忆之中,看到的血色祭坛!”
苏哲心中暗道。
玉身带着苏哲落地。
远处祭坛周围,围满了武道强者。
其中,血炼教强者,身披血色长袍,将庐县武者,团团围住。
“蹲下身子!”
玉身跳起来,将苏哲的脑袋往下摁,二人就这般藏在灌木之中。
苏哲循声望去。
却看到。
除却孙铁心,萧寻欢,郭巨等匠心堂武者,还有漕帮强者,官府的县丞和县令……
一共有十几名三品境强者。
众人背靠着背,各持兵器,形成一个包围圈。
与之相对,乃是血炼教武者,杀意笼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