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单远怒气更甚,另一只手也劈下去,令金琨登时鼻青脸肿,好不狼狈。
金琨心道:“我自来这青原派就一再被你欺负,忒也欺人太甚,我定要叫你好看!”
金琨虽已习武,但苦在一直没有习练内力,金思农也不教授青原派的武功,因此金琨并无多少武功根底。
但他急中生智,一把薅住了单远的头发,用力向下拉扯,这边又咬着他的手,死也不愿松口。
单远被扯得嗷嗷大叫,他也自幼习武,却哪儿见过这等泼皮无赖的打架。
他毕竟也是孩童心性,索性也抓住金琨的头发,大力撕扯。
两个年纪不大的孩童便这么纠缠不休,满地打滚,旁人想要劝阻也无从下手。
便在此时,忽闻火劲在门口喊道:“远儿住手!”
原来金琨思父心切,很快便奔到了虎啸堂,火劲则落在了后面,他刚一迈进堂内,便瞧见二人正自满地厮打。
火劲身影一晃,迅速扯开了单远,劝道:“莫要伤了故人之子。”
冷墨燕疑道:“故人之子?你这话何意?”
火劲走近金思农,蹲在他身旁,握住他的手说道:“墨燕,这位就是金师弟,金思农啊!”
厅上众人无不大惊,几位弟子无论进门早晚,均听过这位金师叔的名号,想不到竟是眼前这满脸伤疤的模样。
冷墨燕惊道:“真的么?”
火劲指着旁边的金琨道:“他便是金师弟之子金琨,他们今日特意找我们来了。”
冷墨燕号称广仁燕,以一把冷家剑法得到江湖人的尊敬,又以心慈面软着称,故而得此称号。
她甫听得真相,一把将金琨搂进怀里,竟流下泪来,柔声道:“像!你真像你的娘亲,想不到,金师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……”
众弟子纷纷向金思农行礼,单远却依旧心有不平,只远远站着。
金思农初醒,口不能多言,只能向晚辈们点头道:“好……好……多福多寿。”
说罢,竟忽地咯出老大一口血,引得众人惊呼一声,火劲则匆忙替他擦拭。
火劲始终都紧握金思农的手,又替他搭了一脉,问过了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