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阡泽见状,也倏地伸手,向单远手臂一抓,单远这一掌只打出一半,便觉从宗阡泽掌内传来一股内力,着实难以抗衡。
他当即撤了掌劲,但宗阡泽却始终未能松手。
单远急道:“二师兄,你要拉偏架么?”
宗阡泽厉声道:“五师弟,非是我要拉偏架,我派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,弟子们私下打斗,该受何等责罚?”
单远嗔怒道:“责罚我受,但这小子目无兄长,今日我非教训他不可!”
金琨见单远绕不过宗阡泽,笑道:“不错,我眼里有师父有师娘,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和六师兄,却从来没有龟儿子!”
单远立时暴跳如雷,但他手臂被宗阡泽所控,便倏地飞起一脚。
金琨只向后一缩,又笑道:“嘿嘿,踢不着,腿脚再伸长些呀,别总缩在龟壳里!”
宗阡泽高声道:“七师弟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一而再地惹怒他,我也帮不了你。”
金琨也自知理亏,动作一窒,吐了吐舌头。
宗阡泽正色道:“今日是七师弟拜师入门的日子,我不想有任何差池,今日之事只当我没瞧见。
“二位师弟,快回屋睡觉,莫再让我看见你二人再有不和。
“否则,当心我将此事告诉大师兄,到时请出门规来责罚,我可对谁都不会客气了。”
说罢,手上劲力一吐,直把单远向后推出了十余步。
单远忌惮宗阡泽年长几岁,武功造诣也比自己高了不少,便啐了一口,第一个进了房舍。
金琨见单远当先妥协,便对宗阡泽施礼道:“多谢二师兄从中调停。”说完,独自进了第四间卧房。
宗阡泽被这一说,心下略微满意,暗道:“七师弟尽管顽劣,但还是个明事理之人。”于是,也回了卧房。
金琨进到卧房里,看着这单独一间屋子,本满心欢喜,但见此处并无打扫,灰尘布满床板和桌柜,好不心烦。
其时已晚,适才又和单远生出龃龉,不便再出门去拿打扫的器具。
他只好在衣柜里找出了一套铺盖,随便往床板上一铺,但见灰尘激起,好不呛人。
金琨被呛得连连咳嗽,直指桑骂槐地骂了几句,待灰尘散去,才躺在木床上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