弈先生缓缓拿起第四坛酒,细细品道:“咱们比的是谁先倒下,可不是比谁喝得快,你先等着我。”
说罢折扇一摇,依然小口嘬起酒来。
这范莽已经酒劲上头,一脸深红。
他最是耐不得烦,眼见半晌已过,弈先生还未喝完半坛。
范莽大声斥道:“你可不许和我耍赖,要喝便快些喝,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!”
弈先生拿眼一瞟,侧过身去,放下酒坛,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边,道:“你急什么急,你已喝完六坛,先别喝了,等我追上你再说。”
却仍是不慌不忙地细品。
范莽无可奈何,强睁着血红双眼,又等了一盏茶时间,弈先生才堪堪喝了半坛。
他又将酒坛拿下,说道:“如此美酒,本该细品,实不该拿来……”
语音未落,那范莽终于“扑通”一声,跌至桌底,呼呼大睡。
秦志涛几人连忙将他扶起,左右是唤不醒他,知道这酒劲的厉害,范莽这回定要睡至明日午后方能醒转。
便给他找了个空桌,让他趴在桌上睡去了。
弈先生道:“诸位可要给我见证,此番赌局是我胜了,他今后可不许与我抢酒吃了。”说罢兀自大笑不已。
金琨道:“先生此举太过取巧,你先快速喝了三坛,却激得范大哥一股脑儿喝了六坛。
“这水酒后劲非小,只需稍等片刻,待酒劲一来,他则必倒无疑。”
弈先生忙拍着他的肩道:“我这小伎俩果然瞒不过金兄弟你,你瞧我也喝了三坛半,就酒量而言,这范兄弟实也不亏。”
金琨见他脸颊仅是微红,与上回见他满脸通红之貌实在是大相径庭。
想来上一回他必是饮得更多,这才说道:“弈先生的酒量,在下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只见弈先生忽地正色道:“要不是这范兄弟搅局,在下早就再想请教金兄弟了。”
金琨道:“不敢,先生请说。”
弈先生矮下身姿,问道:“敢问金兄弟,你可有治这狂阳的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