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牢中立时如炸了锅一般,说实话的与不肯说的彼此争论不休、骂声不绝,还动起了手来。
弈先生长哨一吹,地牢中立时涌进了一二百号帮众,他们个个手握兵刃,喝止了牢中的打斗。
待得牢中再度恢复平静时,弈先生当先问道:“敢问吴大侠与孔大侠,你们二人在这牢中,那狂阳可曾发作过?”
吴正豪与孔良才二人互望一眼,吴正豪道:“未曾发作。”
孔良才补充道:“不仅未曾发作,只觉比在门派之中,还要好受一些。”
弈先生又向石牢中喊道:“诸位的狂阳,在这牢中可曾发作过么?”
人群中骇然无以,均回想在这些时日中,果真均未发过狂阳,不时便有二三十人摇头以示。
孙迪两眼瞪得溜圆,茫然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莫不是装的?”
丁诺骂道:“一个个都恁地没骨气!刀架在脖子上,你们便都怕了么?”
吴正豪立时斥道:“孙迪,郑兆!你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,你二人本有狂阳,关在这儿的数月中,你二人可从未发病过!”
石牢中也有几十人不断咒骂,有人高叫道:“吴大哥说得不错,我们可都看在了眼里,这数月之中,无一人发过狂阳,你们不可不认!”
孙迪与郑兆二人瞪大双眼,面面相觑,不敢反驳个半句。
弈先生当中一站,高声叫道:“大伙儿的狂阳均未发过,你们可知为何?”
地牢中立时鸦雀无声,无一人说得出个所以然。
弈先生眼光甚利,扫向了所有人,最终大声道:“只因我给你们强行灌下的,并非什么十日断肠液,而是金琨的狂阳十四汤!”
此言一出,不少人忍不住“啊、啊”地叫出声来。
金琨在那面石墙外听了许久,如今也是感动无以,几要掉下泪来。
他心道:“先生他真是用心良苦,为了我的清白,竟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,定是耗费了不少的心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