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毕,他忽地触景生情,又忆起了与弈先生的许多往事,不禁潸然泪下道:“先生,我还不知,你为我洗去冤屈的具体计策为何……
“你将丁诺他们捉入地牢中,才是计策的第一步,后头如何,你还未对我说来,怎可以就此走了……”
金琨便这么在小舟上思索了三日,他终于返回小山洞中,对肖梨雨说道:“梨雨,严帮主与严姑娘待我不薄,
“如今明夷帮有难,我不能坐视不管。是以……是以我不得不再与你分开,前去走上一遭了。”
肖梨雨也是个极明事理之人,金琨若是没开这口,她也会尽力撺掇他前去双擎山。
就算他不能报得严时志之仇,也至少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,还要将严倚柔的下落找见。
是以她听得金琨之言并未讶异,只说道:“哥哥你竟要这般匆忙,定有欠妥之处,不如再和二伯商议商议,才可保得周全。”
金琨沉吟道:“我已思索了三日,许多事情都让我想通啦。
“严帮主自称与张浪死前一样提不起内力,这多半也是中了毒,而且向他二人下毒的,唯恐是同一人,纵然不是,也至少有所关联。”
肖梨雨惊道:“你是说打进双擎山的是瞿崴么?”
金琨道:“若不去细查,我也不知是谁。我纵使到了双擎山,也离严帮主辞世两月有余,届时再去调查,恐是难上加难。
“是以我一连思虑了几日,已细细筹划完备,以确保此行万无一失。”
他忽然拉起她的手来,柔声道:“你我新婚燕尔便又要分开,我本是万般地不愿。
“可奈何事起突然,又关乎严帮主和明夷帮之事,我怎能袖手旁观?
“你就在这儿好生地待着,替我养好身子,等着我回来吧。”
言毕,在她额上轻轻吻下,续道:“我向你许下诺言,我定能平安归来,你便安心吧。”
翌日,金琨特意从三百多里外带来一老妪,并付上高价,请她在这些时日中好生照料肖梨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