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瞿崴之聪慧,早已猜到了张浪并无真凭实据,他本欲强硬到底,再在他巧舌如簧之下,定能逃脱这份罪责。
可谁知张浪反倒是先认了罪,直让瞿崴的底牌尽失,万般被动之下,他才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。
但他毕竟有小吴用之称,虽是瘫在地上,依旧要厉声道:“本座为何要给张浪下毒,
“只因是他设计谋害了前任盟主容言心,才夺下这盟主之位!”
堂上众人一惊,纷纷喊叫出声。
瞿崴见张浪也是惊在当场,接着说道:“诸位如若不信,我可有人证在场!”
又转头大叫道:“运师弟,我知道你也在这儿,还请出来与我作证,当年张浪欲谋害容盟主之事,是不是我俩一道儿听来的?”
运日随即从金琨身后转出,向堂上诸人拱了拱手,大声道:“不错!当年我们这些掌门长老还都是盟中的弟子,
“在那钓鱼城中,正是由容盟主所领,一同抵御亨国的大军。”
他说着说着,神色渐为落寂,再道:“那一日,我与瞿崴从主帐回营的途中,无意间在远处的树林里瞧见了几个身影,
“我们兴头一起,便偷偷跟了过去。我俩远远瞧见,正是这张浪将几个师兄弟聚在了林中,正在秘密地商量一件惊天动地之事……”
张浪忽地抢白道:“你休得满口胡言!”
运日甚是怕他的化心掌,忙跃至金琨身侧,又高声叫道:“师哥,我并未胡言乱语,你既做得出来,还怕我们说么?
“那天我俩虽离你们甚是遥远,也能隐约听见你说:‘引亨军主力,可围死容言心。’
“那几个师兄弟自然是惊讶非常,但你又说道:‘事成之后,诸位推我为盟主,我保你们荣华富贵!
“否则,大伙儿都活不出这座钓鱼城!’”
此言一出,便是包括金琨在内,也是惊得目瞪口呆,面如土色。只有那瞿崴一人,早已笑得七仰八叉,咳声连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