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齐烨的瞳孔有些涣散,意料之中,连他这个外行也觉得以现在的窘境只能这么做了。
原本困的直打哈欠的季元思吸着凉气:“这要死多少将士?”
阿卓叹了口气,若是两营,加上一些山卒和辅兵,至少一万五千人,一万五千人至少需三千骑卒两翼掩护,这才有可能靠近那些抛车。
即便毁了那些抛车,除去三千骑卒,剩下一万多步卒能回来一半都算不错了。
“糊涂。”
盘坐在一旁的龚信微微睁开眼睛:“这南关大帅白修竹也是浪得虚名之辈。”
大家齐齐看向龚信,不明所以。
老龚微微摇头:“两侧山林各有五千步卒,这步卒为何要藏匿于山林之中。”
旺仔接口道:“看管粮草,木料。”
“你去登上城头,看那敌军是否从山林中拉了粮草。”
“这…”
旺仔回忆了一下,不到中午就停战了,大家刚下来,敌军的确没有从山林中拉粮草。
龚信又问:“那弓骑营骑卒探了敌情,中军还有多久到。”
“说是至多两日就可…”
旺仔猛然一惊:“你的意思是说,那山林两侧的伏兵并不是看管粮草,而是等着南军出关后成合围之势。”
“定是如此!”阿卓也叫了一声,面露焦急之色:“怪不得抛车迟迟不上前,还当时为了破城门城墙,难道抛车不止七架,敌军是用这七架抛车诱南军入他本阵前侧,山林两翼伏兵成合围之势绞杀南军!”
说完后,阿卓霍然而起,撒丫子就跑上城楼找白修竹去了。
齐烨看向龚信,啧啧称奇:“你还真懂兵法啊。”
龚信淡淡的说道:“略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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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么说道家是个很神奇的学派,作为唯一的本土教派,从古至今,几乎就没怎么“发扬光大”过,不是没机会,而是根本不珍惜机会。
就看看同一赛道的同行们吧,佛家、儒家,各个卷的要死,上舔达官贵人统治者,下揽信徒教重扩大影响力。
再看道家呢,在卷上进和卷信徒之间,直接选择了卷铺盖,根本不参与这种事,不是摆摊,就是躺平,纯躺平,信就信,不信就拉倒,爱咋咋地,别说你不信了,就是你信了,人家也爱搭不惜理,不是躺平是什么。
后世很多道观就那个熊样,上香,自己带,道观不提供,连停车场都不说弄一个,完了还不卖周边,要是一群道士们心情不好,或者刮风下雨了,道观都不开门,谁来都不好使,闷头睡大觉。
所以说道家一点上进心都没有,连个电子香都不卖,怎么开路虎,不卖周边,怎么上市,满道观连个收款码都没有,可想而知懒成什么样了。
可不管道家再躺平,就是传承下来了,该传承和不该传承的,都传承下来了,玄学、兵法、养生、医学、阵法,哪怕是妇科接生人家都会,但凡能想到的,有用的,人家都传承下来了,就说神奇不神奇吧。
神奇的道家弟子龚信看向旺仔,颇为诧异:“那卓统领是当年舟师悍猛,有此见地不足为怪,你一区区护院能有此见识,倒是稀奇。”
旺仔憨笑一声:“乱猜的。”
龚信哭笑不得,没深究,继续闭目养神。
齐烨已经被龚信忽视习惯了,根本不恼怒,要是哪天龚信主动找他唠嗑,那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