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能轻轻一笑:“这个,你就不懂了。”
“陛下说了,旗人鞑子,难以驯化,咱们要依托城墙,用最小的伤亡,消灭最多的旗人鞑子。”
“这笔账,陛下算的最清楚。所以,这云梯,万万推倒不得。推倒了,旗人胆小,就跑了。”
“咱们要让他们看到登上城头的希望,又要让他们,永远也登不上城头。”
听此一言,张凡、张雄张大嘴巴,突然醒悟。怪不得,在蓟州城,他们多次爬上云梯,攀上城垛,老是觉得能攻上蓟州城,可就是攻不上。
原来,他们是爬上了死亡之梯、而不是胜利之梯。
张凡、张雄大声喘息着休息,他们也学会了,誓要把旗人鞑子连夜打造的不规整的云梯,变成旗人的死亡之梯。
小主,
瓮城之上,遵化城各族长带领的后生,不是父子、就是叔侄、或者甥舅……最差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侄子兄弟。所以,两人抬石,配合默契。互相支援,不遗余力。
其战力,并不输身经百战的明军。
第一波大战之后,瓮城之下,堆满了旗人鞑子的尸首。
一众遵化百姓,从族长到后生,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荣光。这些先前对他们生杀予夺、呼来喝去、动不动就要提刀砍人的旗人,这会儿,一个个被他们砸得稀巴烂。
那......真叫一个痛快!
“阿公,这种仗,甭说给赏银,就是不给,我也要打。砸旗人,一砸一个准,太解气了。”一个萧家后生,兴奋地跟萧家族长说道。
“嘿嘿......你小子,少得意。”
“这战场,是陛下设好的,才这么容易。你小子要是哪一天,能当上个将军,堂堂正正打一场大胜仗,杀几百个鞑子。咱老萧家的族谱,给你单开一页。”
“阿公,你说的,可当真?”
“族长一言,驷马难追,还有假?”
“好......我萧天恻,城头起誓:此战过后,立即从军。跟随陛下,征战沙场。不灭建奴,誓不为家。”
萧家族长看着一脸英气的萧天恻,嘴角上扬,心里乐开了花。
每一个萧家后生,都是他看着长大的。从小到大,他都抱以最大的、最真心的期望。
一将功成万骨枯,他希望他萧天恻族谱单开一页。可是,他又不希望他单开一页。
萧氏族长内心,是那么的期待,而又那么的矛盾。